如今除了她,却不想再与他人做那亲近事。
他抓起锦被扔在皇后身上,冷然俯视:“朕不想要的,剥光了送床上朕都不屑一顾!皇后给朕把脑子放清楚!”
皇后只觉得入坠冰窟。
熙华宫里,云绾容最终没等到皇帝过来,时辰太晚她开始犯困,最后隐约听到皇上回了乾和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翌日,皇帝又恢复了朝务,每日早朝后多半在御书房,到熙华宫的时间便少了。
后宫相传那晚皇后不知怎地得罪了皇上,闲言碎语还没彻底传开呢就被压了下去,罚了好几个宫女。
云绾容对此事清楚着呢,她宫里有个王保全,跑到当日在场的师父高德忠面前耍乖卖好套到消息。
皇后安排扶桑服侍皇帝,结果被皇帝叫来两桶水兜头淋了,跪在大开的窗下一个时辰,直接吹出了病。至于原因嘛,好像是说皇上不喜欢她身上气味。
云绾容邪道地想,难不成此人天生异味坏了皇帝兴致?啧。
至于皇后,外边宫人说听闻她与皇上争吵,然后皇上甩袖离开了。
云绾容怎么都想象不出凡事端着“得体大度”四字的皇后如何生出胆子跟皇帝吵架。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种说法,说皇后诱惑皇上,结果皇上看不入眼不稀罕。
云绾容对此不置一词。
含笑端上一盅的燕窝,替主子舀到小碗里,说:“娘娘,奴婢听到如珂姑娘的消息,娘娘要不要听听?”
“如珂?不是在养伤么?”云绾容随口问。
“今早如珂姑娘拖着伤到坤和宫见了皇后,请求出宫呢。”
云绾容动作顿了顿:“皇后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如珂事先去寿安宫,得了太后亲允,皇后赏了她点东西,如今她人应该出到宫外了。”含笑道:“她那伤养了好几天都不见好,贸贸然出宫去,颠簸之下伤势更难治愈呢。”
云绾容搅了搅碗里燕窝,浅笑道:“含笑在同情她?”
“奴婢才不同情她,奴婢可还记恨她给娘娘添堵的事呢。”含笑愤然道:“奴婢只是感慨有些人不知足,偏要奢求不该得的,不然何至于落到如今田地。”
“人之所求有所不同罢了。”云绾容道:“她最后一步走得聪明,你没想过为何她久治不愈?若继续留下,那才真的没命。”
含笑仔细思索,后背惊汗:“想不到她这样了,还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云绾容耸耸肩,笑答:“谁知道呢。”
含笑惊过之后又是无语,说:“如珂姑娘确实不值得同情,娘娘未听说罢,她走后连伺候她的黛青攒了好些年的银子,一个不剩地卷走了。”
不曾想人能作贱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