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以貌取人’,云昭仪能进得了宫?”齐璟琛凉凉睨她:“还敢教训朕!”
皇上,您要毁了多少词才算满意?云绾容泪:“忠言逆耳……”
齐璟琛捏起她下巴,一字一句森森道:“谁逆朕的耳,朕便拔了他的舌。”
那眼神暗带威压,在云绾容脸上来回打量,好像在说:云昭仪你试试?
云绾容受惊蹦开,接着才反应过来多半是在吓唬人,恼火地嗔了他一眼。
这眼珠子黑黢黢水灵灵的,齐璟琛心痒痒,手指动了动朝她伸手,结果云绾容泥鳅般躲开,一副“割舌抠眼好变态”的惊恐样。
齐璟琛收手揉揉眉心,觉得云昭仪天生来克他的。
随行宫人眼观鼻鼻观心,桩子似地杵着。高德忠瞧两人斗嘴结果黏糊上了,赶紧遮眼看别处,悲痛叹气。
皇上越来越当规矩于无物,随心所欲不懂收敛,他还道云昭仪的闹腾是天生,敢情得皇帝言传身教。
高德忠痛心疾首。
后来云绾容从石嬷嬷口中得知,自昱国开国,后宫妃嫔从不置备侍卫相随,能在后宫随处走动的除了皇帝皆是净根之人,像各宫常在主子面前露脸的总管太监。
皇帝敢拨邵侍卫下来,是对云绾容的上心,往深处看,是对她的信任。<>
云绾容爱极了齐璟琛爱在心里关切不语,还非得傲娇否认的模样,一想起来就心口发热,脑子一冲将人给扑倒,直将皇帝弄得又气又恼,偏还打不得踹不得。
第二日,坤和宫送来一株花苗。
此花习性特殊,夏季休眠秋冬生根萌发新芽,但不破土,长于高山地带。
物以稀为贵,此花极难得的。
皇后原想着待花开送人更佳,奈何花匠静心照料亦不见长势,蹉跎下去白白糟蹋了,昨日云昭仪送的礼甚合心意,便当作回礼送到熙华宫。
云绾容听含笑说罢,半松泥土观察,已知此乃郁金香。
确实难得,她自小赏花,十六年第一次发现郁金香的存在,恐怕也是传进来不久的。
倘若是红的倒不惊讶,稀罕的是,上贡之人说此种开花乃淡烟色。
“暂且放屋内,今日要到寿安宫,顺道往永福宫去。”云绾容交代一声道。
太后在歇息,云绾容不好打扰,便将佛像交给尤嬷嬷。
待去见余清妧,云绾容被眼前景象惊得不浅。
只见余清妧捋起半截袖子,手中刀子不要命地往小臂上割。
一刀一刀,鲜血横流。
“清妧你作甚!”云绾容慌忙上前拽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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