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如何说?”齐璟琛问的是皇后,但看向的是一干太医。
众人无声,徐太医被推了出来:“太后伤在肺腑,以致咳血之症。”
“太后每日宫中疗养,你等诊平安脉时明说太后身子渐好,今儿却跟本宫说五脏受损?”皇后目露厉色。
太医们惶恐不敢言。
齐璟琛道:“朕记得,太后仅在遇刺时伤过一回。”
“回皇上,微臣平日未曾与太后诊过平安脉,对太后病情亦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但今日过诊……”徐太医不得不答,谨慎道:“太后脾脉来实而盈数,如鸡举足,此乃脾伤;长号脉象如物之浮,如风吹毛,乃……肺死之象。”
原本安静的大殿,如今又添几分死寂。
就算徐太医前半医言晦涩难懂,但最后“肺死”二字谁不明白。
此时皇帝面沉如冰,皇后目夹怒火,谁敢开口触霉头。
许久,还是皇帝冷声打破沉寂:“若太后不醒,你等便提人头见朕!”
人人都说太后身体快好了,结果不知不觉中已是药石难治,这罪名,不知会是谁担了去?
皇帝寒脸甩袖离开,皇后却不能再唱黑脸,唯有叫起众位吓坏的太医:“太后吉人自有天相,还请各太医悉心配药,早早让太后服下。”
太医们无不磕首:“臣等明白。”
太后不醒,人太多反倒不利养伤,皇后直接让各妃嫔归去。
贤妃却走到前头,言语间意思明了:太后伤势莫名,希望查明。
皇后回以冷笑:“贤妃暂代六宫之权已是繁忙,你不说本宫也会探查可有端倪。太后凤体为重,就算本宫无能,也能舍下脸面求皇上召刑部主事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