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胆子都要吓破了,闭上眼睛当什么都没瞧见,有人追似的深呼吸屏气一下说完:“是虎符!虎符!”
皇帝凤眸微微睁大。
云绾容直接亮起吃瓜般的眼神,正襟危坐等待后戏……不,后续。
齐璟琛显然不信,目露警告:“你可知你在说甚?”
“民女知道,民女怎敢拿这掉脑袋的事来忽悠皇上。”魏茹深怕眼前之人不信,急急说道。
半枚虎符失踪已久,皇帝不懈追查,就怕落入有心人手中,难道今儿,这枚虎符终于有线索了?
不猜皇帝心情如何,云绾容觉得自己这般不懂军政的,都知晓其中厉害。
果然,原本失去耐心的皇帝,如今也不禁多瞧魏茹几眼,却是不露声色,沉声追问:“虎符在你手上?老实交代。”
魏茹紧张应是:“民女父亲年轻时曾救过一位战士,家父学识浅薄,辨不出那人身居何位,见他气度不凡,猜测是位军官。那位军官身负重伤,休息不过一日便有人追杀至此。”
“正巧当时父亲进山采樵躲过一劫。”虽事已多年,魏茹回想起来依旧伤心:“家中打斗痕迹甚重,那位大人也不在了,父亲收拾房子时在角落发现一样东西,民女不知他是特意藏起的还是无意遗失。”
如果魏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口中那位军官也许是负伤的骠骑将军,或者是他心腹。
虎符何其重要,岂有遗失之理,定是为躲歹人,故意藏起来的。
想必当时也想过回头来取,但既然虎符后来再未出现,恐怕是因这个人出了意外。
如此解释,两兄妹因此被人追杀,恐怕也是当年那些人心有猜疑,未曾放弃。
齐璟琛冷静道:“既然你说你父亲学识浅薄,那他如何得知那物是虎符?”
“家父识字,虎符上镌刻铭文,是以知晓此物。”魏茹从善如流。
齐璟琛却在此时笑了,目光渐渐变冷,言中隐约有雷霆震怒之意:“既然认得,为何不赶紧将此物归还?尔等秘而不宣,意欲何为!”
“皇上恕罪!”魏茹恐怕是想起往事,双目微红:“家父得到此物后,半生都在逃亡。他一介樵夫,又如何有法子现身高官权贵面前?就算可以,谁又能保证那人肯将虎符归送原主?”
她泪从眶出,难隐悲伤:“父亲就等啊等,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躲不过杀身之祸,临终之前才将此物交与兄长,让兄长继续等下去。”
也许是歹人见她父亲已死,终于离开,他们兄妹才有一段安稳时日。
只是没想到,近两年,他们再遭祸害。
“近日为躲避追杀,兄长将此物交给民女,将人引走,如今生死不知。”
齐璟琛不为所动:“如今你们不等了?既你先前不知朕是当今圣上,那你打算违背父亲之意,不怕朕这外人对虎符有图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