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琛定定看她一眼,突然吩咐:“孙以诚,停车。”
坐在马车外头等候差遣的孙以诚懵了懵,忙上车夫停下。
马车不走了,云绾容同样呆了呆,然后一脸疑惑:“?”
“滚吧,这辈子你都别想到南方了。”修长的手指往车外一指,皇帝一脸冷漠。
“!!”云绾容惊觉醋缸要爆,席地,伸手,抱大腿,动作一气呵成,转眼间目光坚定:“倜傥有何用,比不上我琛郎一根头发丝儿!”
齐璟琛提腿。
云绾容使劲抱住。
齐璟琛气问:“如此作态,有何贵妃仪态可言!”
“你以为我抱的是什么?”云绾容怒而反问:“我抱住我的心肝,有问题吗?”
“……”感觉又是朕输了。
云绾容席地而坐,规矩套不住她,敢打敢闹,有血有肉。
自己不就是眼瞎地被这份轻松吸引吗?齐璟琛揉揉眉心,认命。
认命是认命,让朕开口认输是不可能的。齐璟琛高冷地将她俯视,不动如山。
孙以诚没听到皇帝吩咐,颤巍巍地请旨:“皇上您看,这车……还赶不赶?”
“走走走!赶行程,别耽搁。”云绾容插声。
孙以诚纠结地挠挠头,没听皇帝反对,干脆听贵妃的。
马车再次骨碌碌行起,作了大死的云绾容不敢说话,怕一出声会引爆皇帝这颗威力十足的炸弹。静下来,马车晃悠悠的走,摇得她开始昏昏欲睡。
最后云绾容是扒在皇帝腿上睡着的。
齐璟琛眼角抽抽,伸手将人往上提溜。
云绾容未入深眠,一下醒了,睡意侵扰,眼角微微发红:“皇上?”
“困?”
云绾容乖乖点头。
“那就对了,起来,不许歇。”
“……”咱俩何怨何仇?
云绾容未睡足,脑子有点僵有点懵,转不动,显得有些呆。
齐璟琛愉悦地翘翘鞋尖。
“到了运河咱走水路,速度快些,云贵妃晕不晕船?”
云绾容慢腾腾地回想一周,老老实实说:“不知道,臣妾未出过远门,没走过水路。”
闺中时的湖中泛舟自然不算,千金小姐出门注重安全,上船必挑风平浪静之日,时辰短不说,还没半丝风浪。
“臣妾看皇上处事手段利落,皇上这般赶着去南方,是有事等着?”
云绾容刚问完就识趣地闭嘴了,悄悄打了打嘴巴,好像这些都是她不该问的事儿。
不过此刻皇帝不是这般想的,虎符都托付了,还差知道这点事?
“知道蔡石易蔡家身后是何人当靠山吗?”齐璟琛道:“他妻弟是左丞相府中幕僚,而池家,嫡支有人在户部上任。”
齐璟琛靠坐下来,勾笑道:“云贵妃,如果朕突然出现在宫中,有些人会不会吓死?”
“……”不带这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