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宫是他的地盘,可不怕窜出个劳什子的张婶子王婶子陈婶子。
此刻云绾容正沉迷在无尽的奢华当中,左手放下甘醇的贡茶,右手接过温温热热的燕窝羹。
旁边香椿给她打着团扇,香风宜人,安静闲适。
云绾容享受着,懒洋洋窝成一团。
神仙似的日子,跟糟皇帝生什么气?是嫌宫殿不够漂亮,还是鲍参翅肚不好吃?
亏不亏。
给我糖衣炮弹,原谅他一百次不成问题!
刚想完皇帝,皇帝就来了,云绾容已被膏粱锦绣攻陷,感觉看他都顺眼了。
甚至想为方才行径跟皇帝撒娇耍赖道个歉。
皇帝瞥眼空荡荡的羹盅,挥手让香椿退下:“吃好喝好了?”
来势汹汹的,害得本不占理的云绾容有点怕怕:“吃好了。”
“要去洗浴?”皇帝不苟言笑,惜字如金。
“洗好了。”皇帝不对劲,云绾容小心翼翼坐直身。
“可有旁的事要做?”
云绾容觉得他有点邪门:“没……没有?”
“那行。”
齐璟琛二话不说动手捞人,吃饱喝足白白净净的云贵妃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
白天你闹朕,晚上也别想好过。
且看苍天饶过谁。
夜里睡的沉,第二天醒来时候发现天未亮透。
云绾容好精神,桃花眸子眨呀眨,静躺须臾准备起身,起到一半……几缕发丝被压住,动弹不得。
一大早你就来挑战我的脾气?
云绾容抬脚就是一踹。
洞房花烛?烛都没一根你好意思提这四个字?
还没张婶子走心!
正在酣睡毫无防备的齐璟琛腿股疼痛,睁着睡意未消微红的眸子盯她。
云绾容完全扛住死亡凝视,理直气壮地指着被压住的头发丝儿。
重新闭眼的齐璟琛发出一声冷哼,一动不动。
云绾容当场发作,踹不下床手脚并用将人往外推,齐璟琛没料到云贵妃能张狂成这样,看着掉下去的自己,瞠目结舌。
他席地而坐,目光幽幽。
进宫之初被踹下床的明明只有嬉皮笑脸的云贵妃,所以这一年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齐璟琛突觉沧桑。
云贵妃已经蹭鼻子上脸了,能动手就别讲道理,齐璟琛面中夹冷站了起来,出手逮住云贵妃来不及躲闪的脚腕,丝毫不留情面。
“你动我一个试试?”云绾容像被倒拎的鸡崽儿,羞愤开口:“没准我现在肚里已经揣着你的娃娃!”
气势汹汹的齐璟琛僵住。
不得了了,继张婶子后,云贵妃又找到了新的保命符。
她还在那嘚瑟的笑。
“行,你现在是金疙瘩。”齐璟琛十分痛快地放手:“朕不动你。”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绾容十级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