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来回看看,扯了扯皇帝衣袖:“皇上,这位是……”
“路先生,往后朕的肱骨之臣。”皇帝道。
你这态度有些随便啊,瞧着不像对待重臣的模样。云绾容腹诽,却面带笑容:“皇上唤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朕为何让穆才人随行,你不早想知道?”齐璟琛抬抬下巴:“朕让你亲眼看看,省得整冤枉朕。”
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云绾容还没来得及问,皇帝已经发话让孙以诚去请穆才人出来。
最近安分守己的穆书葶咋然听闻传唤,惊诧且不明所以。
身边的玉蝉激动不已:“主子,皇上终于想到您的好了,定是让您过去伺候呢。”
穆书葶可没这么乐观,遇水匪那日皇帝早已将话的明明白白,不傻的都知道什么意思,所以她再没讨人嫌地往皇帝跟前凑。
孙以诚将人带至皇帝跟前,穆书葶方见过礼,便感觉股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她疑惑地侧身,那人目光更热切了。穆书葶不自在地侧侧身子,礼仪甚佳地朝他微微颔首见礼。
“这便是令嫒,她认不认你,那就不关朕事了。”齐璟琛直言,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
云绾容仿若突然被塞了个大瓜,差点捧不住。
等等,这是认亲场面?
云绾容见穆书葶皱紧眉头,忍不住替她发问:“皇上啊,穆才人不是昭勇将军的女儿吗?”
“不是,捡来的。”齐璟琛有一一,话措辞一点都不婉转呢,好像就怕当事人不够震惊。
穆书葶都已经呆住了好吗,瞧那脸,煞白煞白的哟。
她艰难地扯出笑容:“皇上莫不是在跟妾开玩笑?”
齐璟琛嗤笑:“昭勇将军夫妇二人从未跟你提过,看来是真疼你。可惜朕偏当坏人,为己私利揭穿谎言,你气人不?”
震住的穆书葶还没来得及气,但云绾容知道,昭勇将军得知始末恐怕要气死。
这是为了什么?皇帝可没平白无故管人闲事的习惯。云绾容下意识看向路文松,肯定与这位“肱股之臣”有关系。
她心翼翼,且一脸纠结地提醒皇帝:“皇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昭勇将军什么时候得罪您了?
齐璟琛睨了云贵妃一眼,云贵妃登时老实不话了。
“路先生记住答应过朕的话。”齐璟琛提醒:“你若担心,昭勇将军那边朕自会帮你话,穆才人是不是你女儿,可还需朕给你证据?”
路文松看了眼穆书葶,眼中居然泛起泪光。他抬头望外使劲眨眼,将老泪强忍了回去,才:“不必了,穆才人肖似生母。”
“有何的你就跟她罢,朕懒得听。”齐璟琛瞥了眼穆书葶,见她又是震惊又是抗拒,啧了声,拉着云贵妃走了。
云绾容好奇地边走边回头,齐璟琛不耐烦磨磨唧唧的她,掐住她后颈,眼神警告。
云绾容脖子一缩,安分了。
留在里头的路文松十分拘谨,自认闯过大风滥他也有心怯的时候,穆书葶更不会主动跟冒出来是她亲爹的人话,气氛僵硬无比。
最终还是路文松叹了口气:“穆才人不必烦心,草民不知皇上不按常理出牌,惊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