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从未尝过的烈。

云绾容笑着满上：“皇上慢点喝，这是臣妾闲来无事捣鼓出来的，是不是比之前那些更够劲？”

“过瘾。”他干脆自己倒酒，几杯酒水转眼下肚：“宸贵妃昨日说想赏月，怎么在这陪朕喝上了？”

云绾容托腮看看去掉小半壶的酒，笑了：“月亮哪有臣妾的琛郎好看啊。”

皇帝的喝酒的动作顿住。

他看着面前闻着酒香脸颊微微泛红的女子，突然歇了让她陪喝的心思。

“看来你酒量的确不行啊？”他嗤笑，放杯。

“酒太烈，光酒香就熏得厉害。”云绾容将酒推远一点：“说起来皇上的酒量，臣妾羡慕得紧。皇上这里还在有其他酒吗？臣妾给您调一调，保证您喝得痛快。”

皇帝颇感兴趣，当即让人取酒。

然而他不知这酒被宸贵妃一调，后劲何等厉害。

“臣妾嘴馋，近日爱调果汁混饮，突然生了想法，倘若几种酒放一起，是不是也别有风味？”云绾容利索调完，将一杯闻着香冽的清酒放他面前：“尝尝？”

皇帝浅尝，目露讶异。

“还行罢？”云绾容从他眼中得出答案，笑着换了酒水再调：“皇上可别醉了。”

皇帝今日本就心有郁气，来者不拒，大有借酒消愁的姿态。

一路喝下来，脸颊不过微红，但目光已不如刚开始时清明。

“皇上，左修媛有孕，可羡煞各宫姐妹了。”云绾容斟酒。

“如今最紧张的居然是皇后，想来也是，皇上子嗣不丰，这一胎得护好了。”云绾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皇帝后知后觉地抬眼看她。

“臣妾想去护国寺上香，护国寺香火鼎盛，肯定灵验罢？”云绾容叹息说：“南巡臣妾见了水患，遇着瘟疫，世间不平，臣妾身为女子又能帮到什么呢，唯有替百姓祈愿，但愿来年风调雨顺罢。”

皇帝好像没反应过来。

“皇上，可不可以啊？”云绾容追问。

皇帝慢慢点头：“行。”

云绾容喜上眉梢：“皇上别喝了，再喝明儿要闹头疼。”

皇帝见她把酒往回收，伸手截住。

云绾容力不敌他，“无奈”松手。

然后看着他醉趴在桌上。

“你们帮本宫把皇上挪床上去。”云绾容吩咐。

小满檀青一人一边把人放上榻。

“行了，你们出去，剩下的本宫来。”

二人应是，王保全见宸贵妃仔仔细细地替皇帝擦手擦脸，上心得很，便放心退下。

等到殿内无人，云绾容起身，放下帕子，眼里哪还有半分关切。

她寻着上回的记忆，走到书架之前。

昨日新送的花吐着蕊，云绾容盯着摆放花瓶的这侧许久，目光落在青龙玉雕的摆件上，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