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舔过夜壶的碎片之后,又吧咋了几下嘴,细细回味了一下。
随后,他得意洋洋的冲我微笑自信道:“霍老板,我打包票!这是景德镇一场出品的夜壶,不是什么古董,连高仿品都不是,充其量……五十块钱。”
听着佟掌柜的话,我回过头过来,冲那小杂毛说道:“听见没有?我们这最权威的古董专家尝过了,只值五十!我陪你五十二,多余的两块钱,你拿走做汽车,如何?”
眼看着自己碰瓷的把戏被识破,小杂毛不甘道:“我不服!这是真古董,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扯!年代久就是古董?那只能说明你爷爷的爷爷买的时候就是假的!”我冷哼,一边从兜里拿出五十二块钱,一边对问他道:“五十二你拿不拿?不拿我叫警察,敢叫人我也跟到底,黑道白道咱都奉陪。”
听了我的话,已然碰了一鼻子灰的小杂毛彻底认栽,他拿着我那五十二,灰溜溜的混进了人群,很快消失了。
小杂毛走人之后,我冲佟掌柜笑了笑,然后拍着他的膀子告诉他回去漱口,然后晚上来我饭店吃饭。
对佟掌柜说完话,我便又扭头走回饭店,想去看看受了惊吓的瑞木钧如何。
刚进饭店,我看见瑞木钧坐在一楼最靠里的座位上,满脸的惊恐与不安尚未完全消退。
在她的身边,围绕着老四和梅子,大家一见了我便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显然瑞木钧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而且通过她皮肤上泛红的斑痕来看,她的身体应该已经被太阳光灼伤。
眼看着瑞木钧的衰弱状态,我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便决定走过去安慰几句。
一边让梅子帮忙打凉水,为她擦拭皮肤,我一边坐在她身旁,小声安慰道:“七姐,您大白天来,为什么不带个保镖或者提前支会一声呢?这样出了什么事儿,兄弟们也好应急不是?”
听着我的问话,惊魂未定的陈七巧这才磕巴着告诉我道:“我不是怕他……阳光太强……我身上难受!”
说话间,瑞木钧抬起眼睛,望着我饭店地下室的木门道:“霍老板!你带我去地下室成么?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线!我……我皮肤痛。”
瑞木钧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而后我点了下头,拿了一条帮她敷脸的湿毛巾,便搀扶着陈七巧走下了我饭店的厨房。
在扶着瑞木钧走进地下室的时候,我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因为一方面,这个女人的确伤害过我的感情和我的生意,令我非常讨厌,而另一方面,作为一个衰弱成如此的病人,我又不太忍心看着她就这样痛苦下去。
带着这样纠结的感情,我扶着瑞船主,走下了地下室。
在我的厨房里,新来的大厨王崇光此刻正在守火做菜,冷不定看见我扶着这么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进屋之后,他当即也有些惊奇。
诧异中,守着火的王崇光问我道:“这位大姐是……?”
我无奈笑了笑,随后冲他介绍道:“我一位朋友,也是个大老板,叫陈七巧,她有点……中暑,我带她来地下室歇歇凉。”
“哟!那可得好好养着!”王崇光说话间往瑞木钧那里回了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