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驾起灵舟,刷地飞到龙鳞城外,然后步履匆匆地直奔传送阵。
等传送去麻陵的人不多,两人说不得又包了一个专场。
到了麻陵之后,陈太忠都顾不得身体有点小小的不适,抬脚就要往外走,猛地听到一边有人打招呼,“呦,又是你?”
他扭头一看,却是上次见过的书记官,那位一见他,就喜眉笑眼地发话了,“那个啥,开销票吗?”
陈太忠心里烦得跟什么似的,才要敷衍一句走人,猛地想到点别的事,于是压低声音发问,“能销了我这次的传送记录吗?”
“哎呀,”那书记官的眼珠直转,拉长了声音发话,“这个……可不好办。”
陈太忠也懒得跟他废话,“多少灵石?”
“五块上灵,”书记官低声回答,然而,这厮也算有点职业道德,“我只能销了这边的,那边……嗯,是龙鳞那边,我是爱莫能助,还办不办?”
“给我销了,”陈太忠四下看一眼,摸出五块上灵悄悄递过去。
能销了这边的就不错,麻陵做为道治,传送的人多了,四面八方来的,只要这边查不到,想从来处查,那可是费老劲儿了。
那书记官隐秘地揣起灵石,四下看一看,手上摆弄一下玉盘,嘴唇不动地发话,“好了。”
陈太忠本来还想问他一下,望月镇怎么走,但是转念一想,这厮知道他是龙鳞来的,那去向就不便说了,否则万一被人一查,消息就太集中了。
不过望月镇也不难找,去街上一打听,是在麻陵东南,于是两个人出了城,驾起灵舟,用了约莫半个小时,来到了镇子上。
望月镇距离麻陵城大约一百二三十里,位于两山之间,镇子的规模不算小,粗粗看上去,差不多有四五万人的模样。
镇子南边,有一条干涸的河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旁边不远处,有一处庄园,占地约有百余亩,可以看得到里面耕种的农人。
是这里吗?陈太忠想一想,控制着灵舟在空中停了一阵,还是停到了距离庄园四五里的地方。
下来之后,两人也不着急着扎营,而是好整以暇地四下看着,俨然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还不到十分钟,有两个中年人从庄园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发话,“敢问,可是来自姜家的陈先生?”
我说,这是什么称呼?陈太忠嘴巴撇一下,不过他上次跟庾无颜相见,就是在姜家营之外,于是他点点头,“有什么事?”
“我家于先生有请,”一个略胖一点的中年人笑着发话,“着我们前来为贵客带路。”
“他倒是好大的架子,”陈太忠嘀咕一句,抬脚跟着两人走了。
进了庄园,穿过一条小回廊,面前出现了一座小院,小院的门是虚掩着的。
带路者在院子门口止步,恭恭敬敬地发话,“于先生就在院子里。”
陈太忠眉头皱一皱,“于先生跟这个庄园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这庄园便是先生的,”带路者赔着笑脸回答,“我们只是帮工,承先生不弃,在这里帮忙做事……”
陈太忠点点头,又问一句,“最近有人找你家先生吗?”
带路者再次摇摇头,“这里只是先生的别院,很少招待外客。”
陈太忠点点头,上前推门而入,这里既然只有庾无颜在,那就无须太过小心。
小院分三进,他进去之后,也不着急走动,放出神识四下搜寻了起来。
下一刻,中间的院子传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我说,你有点客人的自觉性成不?”
陈太忠来到中间院落,正在四下查看,却见一间小屋的墙壁瞬间消失,庾无颜的身形,出现在房屋里。
他坐在一张躺椅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错,比我想像的来得还快一点。”
陈太忠却是一皱眉,抽动鼻子闻一下,瞬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于是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不是要我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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