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研究深思之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他们连忙起身去看,却发现是臭名昭著的锦衣卫,正在大街上搜捕抓人。
几个手扶腰刀的锦衣卫押着两个儒生,旁边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儒生学子观看。
而这两个被抓的生员见状,知道形势可用,于是大声嚷嚷道:
“我二人没有犯法,锦衣卫却无缘无故要抓我们下诏狱,简直是无法无天,望诸位能帮我们做个见证啊。”
果然被他们料到了,一些观看的儒生当场心领神会,和他二人打起了配合。
妄图在街上鼓动民心,施加压力,逼迫锦衣卫放人。
这是他们的老套路了,只可惜现在的老百姓,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被欺骗蛊惑的了。
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得多了,只要是时常出门者,都见过厂卫抓人的场面。
但从来没有抓过他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平民,反而对他们态度极好,好说话的很。
而且他们也知道皇帝现在在惩治贪官污吏,是在帮他们讨公道,自然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而锦衣卫,也早已经脱胎换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他们是读书人而恐惧不敢得罪。
一个带头的小旗大声呵道:
“奉陛下圣谕,凡是妖言惑众,肆意议论抨击朝廷政策者,一律视为乱党处置,绝不姑息。”
“更何况此二人屡屡对陛下不敬,颠倒是非黑白,诋毁当朝的内阁大臣,更是死罪。”
“你们如今在此造谣生事,阻碍我锦衣卫执法,袒护乱党,是何居心?”
“再有声张者,将视为从犯,一律打入诏狱。”
说完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指着一众儒生。
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啊,耍嘴皮子是他们的强项,哪里敢真刀真枪的去叫板。
看到那磨的蹭亮的长刀,这些怕死的家伙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并偷偷往后退去。
而在酒楼内观看了全部经过的三人,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尤其是那个江西籍的生员,吓的是汗都出来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一席话,心里是一阵后怕。
他能够猜想的到,这两个人应该是说了和他差不多的话,而被锦衣卫带走的。
“刘兄,从今往后,要慎言啊,刚才那种话,是万万不能说了。”
“京师可不比其他地方啊,这可是天子脚下,一着不慎,可能就有生命危险啊。”
这可是个活脱脱的教训,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他的两个酒友也是好言提醒了他。
而这样的抓捕现象,在朝廷发布文书告示的后几天,在京师是屡见不鲜。
朱由校本就嫌参考的人太多,尤其是南方来的,大多是江南利益集团中的人。
他们一些是士族豪强的子弟,也或是某个势力扶持培育起来的傀儡,总之都是他对立面的。
这样的人,他可看不上,也不需要,现在把他们抓了,也省的污了自己的眼睛。
此次科举他真正在乎的,是皇明学院中要参考的那几个学子,以及他非常敬重佩服得卢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