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就这？</p>

殷温娇难以置信，看着赌气坐到一边的高阳公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蒙了，做了个荒唐的梦——梦见自己和公主共侍一夫，还是最任性的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居然还很听夫君的话。</p>

这真的不是梦吗？</p>

“我继续往下说。”</p>

李玉英微笑着说道：“你们两位是高阳公主、丞相家千金小姐，我是谁呢？我是皇家一个待死的病人，因歆慕陈萼的才学，喜爱陈萼的为人，愿以这短暂的生命，来跟随心中所托之人。”</p>

“我是，当今圣上的御妹，名叫李玉英。”</p>

殷温娇身体晃了晃，试图要把自己从梦境中唤醒——这梦，也太荒唐了吧？</p>

皇上的御妹，不就是高阳公主的姑姑？</p>

姑姑和侄女……再加上丞相千金共侍一夫？</p>

就算是再疯狂的奇闻异事，也不该有这样的传闻。</p>

当良久之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之后，殷温娇难以置信地颤声说道：“你们，你们这分明是找死……”</p>

“皇上如果知道你们这样折损皇家脸面，会把你们和陈萼全部都赐死的，绝不会有任何其他后果！”</p>

“哼，皇家脸面……他如果肯赐婚，而不是把我指婚给房玄龄的纨绔儿子，我至于这样吗？”</p>

高阳不满地回头，搭了一句话，又赌气扭回头去。</p>

“可是……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纸里包不住火……”</p>

殷温娇惊恐不已地说道。</p>

李玉英微笑对殷温娇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决定好了，跟陈萼一起私奔……”</p>

殷温娇如遭雷击——这还不用担心？</p>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好不好！</p>

“你们……你们怎么敢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难道不怕陛下……”</p>

“不怕。”李玉英说道，“我是快死的人，高阳性子执拗，绝不肯屈从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们都愿意这么做。”</p>

你们疯了？</p>

殷温娇感觉今天见到了两个疯了的公主，唯一能止住他们发疯的，只有陈萼。</p>

虽然看上去，陈萼好像也是个胆大妄为的疯子，至少之前看上去还不是那么疯狂，令殷温娇动心的如意郎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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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劝一劝她们？”</p>

“两个公主，还是姑姑和侄女，一起随着一个人私奔，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p>

“再加上我，我们一家怕是要被万人所指，将来真的被处死之后，不知道落下什么样的名声。”</p>

陈萼微微笑了笑，抬手掐诀，一层无形波动罩住周围，闭了外泄给外界的可能。</p>

“殷温娇姑娘，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慢慢说。”</p>

“首先，你要明白我陈萼是什么人。”</p>

“我知道你是丞相千金、知书达礼的闺中娇女，有花容月貌。你其实并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p>

殷温娇听得脸色微微羞红，有些不好意思。</p>

自己花容月貌吗？</p>

虽然都说她是“满堂娇”“满唐娇女第一人”，可是以往的称赞只会让她心烦意乱，都比不上陈萼的称赞让她感觉高兴。</p>

“请郎君为我细说吧。”</p>

陈萼便说道：“我是海州人氏，陈萼陈光蕊，本次科举考试状元。”</p>

“与此同时，我还是一个练气士，拥有法术神通，我的本领在常人看来，应当与神仙无异。”</p>

殷温娇的表情有点懵——说的好好的，怎么还修仙了？</p>

陈萼比高阳公主两人更疯？</p>

“本次科举考试，我刻意控制自己答卷，会试之时，我本该在十名以后，结果还是会试第一名。殿试之时，我满篇不带四书五经，本不该成为状元，可我偏偏成为状元。”</p>

“我已经陷入麻烦之中，这麻烦比皇权、朝廷都要大的多。与练气士、与神仙有关。”</p>

“相比之下，高阳和李玉英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仅此罢了。”</p>

陈萼说完，见到殷温娇一脸的不信——似乎很想找个大夫来给他治疗治疗失心疯，便笑了笑。</p>

拿起一个小扇子，折断扇子木柄，抛在地上。</p>

那木柄落地生根长出绿叶来，转眼间长成一人高的小树。</p>

殷温娇呆住了，伸手摸了摸小树，又看看断了木柄的扇子。</p>

“神仙？”</p>

“妖怪？”</p>

陈萼笑了笑，没有再显露神通。</p>

“总而言之，并非常人。你知道了吗？殷温娇姑娘。”</p>

“知道了。”</p>

殷温娇说道。</p>

陈萼继续说道：“所以，虽然你进了我家家门，我还是称呼你殷温娇姑娘——我带来的麻烦非同寻常，你可以与我同甘共苦，也可以不与我同甘共苦。”</p>

“我都没有抱怨你的想法。”</p>

听着陈萼的话，殷温娇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疑惑地说道：“陈郎君，我有些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