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汉卫之战(2 / 2)

敌兵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超率先引兵攻城,云梯、冲车、投石车、塔楼在城下迅速布置起来,开始攻打雄关,一时间这些镇西甲士象潮水般的涌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攀爬了上来。

汉将王斌、靳歙、公孙耳等人纷纷投入保卫战中,指挥着守军进行殊死反抗,滚木、擂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敌兵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城池。

双方箭矢如雨,相互收割着对方将士的生命。

“杀!杀!杀!”十多万人同声大吼,震天动地。

瞬时之间,一股强烈的军魂血气的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山谷空间,天地为之变色,数十万人的气血,杀意凝成一股,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嚎叫声,血威滔天,给浓浓的战场之上更增添了一份沉重,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腥气。

这是一场攻坚战的硬仗,最终胜负只取决于双方兵力的强弱、士气地高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阵列配合的熟练程度、以及各种武器的完备、与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此时仍是守关一方占有优势,在一的进攻中岿然不动。

不到半个时辰,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河床沙谷,扑鼻的血腥,刺激着将士们的杀意;一时间弓、剑、盾、矛、戈、枪、钺齐施,剑劈箭射,宛如破浪斩冰,血污衣甲,亦是不顾;所有的人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

龙天羽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榻上,穿着薄衫和内层的防弹衣,而下身只穿着短裤,大腿被白绢布包裹住,隐隐传来一阵痛楚。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月儿呢?”他左右环顾屋内,发现不远处另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个青衣少女安静地酣睡着,正是小郡主杜冰月。

龙天羽勉强撑起了身子,发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依稀记得,他和月儿乘着木筏在瀑布口撞到了礁石,然后筏散人飞,摔入了凶猛的万仞瀑布中,当时他紧紧搂住了月儿,一起摔落下去。

瀑布水流湍急迅猛,就是水性极好的人也要被这股冲劲灌蒙,何况身落万仞飞流直下,砸入了潭水内几个跟头,呛了很多水,加上二人都有伤在身,这一下猛击顿时把二人掀得晕天昏地,被水流冲刷出来,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抱着月儿在怒浪滔天的瀑布中翻滚,最后在挣扎中失去了知觉。

龙天羽下了床,活动几下筋骨,走到月儿的床榻边,见玉人睫毛闭合,瑶鼻挺秀,脸颊有些苍白,可能被水泡了很久有些浮白,纤腰紧致,冰清玉洁,难得静谧地一刻。

“没事就好,总算脱离危险了。”龙天羽摸了摸月儿的脸颊,为她拉好丝被,站起身来环顾房内,发现真个房舍材质都是用竹子和檀木制成,幽香秀雅,恬静宜人,这时他忽然听到一曲箫曲悠然响起,幽幽的萧音随着月色轻轻漫延开来,细细的一缕,却有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如慕如怨,如泣如诉。

洞箫的音色本就低沉浑厚,透着些许苍凉,在这万籁俱静的秋夜。这幽幽细细的一缕埙音,道尽了伤心人别有怀抱,透着几许思念,几许辛酸,还有几许无奈呢,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缕埙音充塞得满满地。

箫音过了一会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雅舍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奏起,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自己人心内的故事;声声凄叹着闺中女儿的无尽心绪,妙声清静厌僭,顺叙卑达,低沉委婉的曲调,寄托着弄玉宁静悠远的遐思,细腻丰富的情感,幽静典雅,回味无穷。

龙天羽虽然不是音律行家,但是却深深为这箫音迷住,仿佛自己的情绪完全被这曲箫音感染带动,身临其境融入吹奏者所编制的幻境内,又似乎触发了自己内心的情绪,总之,一股万口难言愁思和忧伤荡漾开来,勾起许许多多的往事,

这股箫音古朴、低沉、沧桑、神秘、轻柔、哀婉……

龙天羽站在窗前月光下,听了良久,热泪盈眶,不只是被箫音所感染,而是仿佛自己积累多年的委屈、苦闷、愁思、孤独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随着箫曲发泄出来,顿时全身轻松了许多,不禁心中暗赞:世上竟有如此动听玄妙的箫曲,吹箫者的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终于忍不住叹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箫音倏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