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是我第一个打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恨的女人,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叶晟唯说这句话,出奇的平静。他恢复了他惯有的从容和冷漠,疏冷的眼光厌恶的扫过面色苍白的安然,嘴角带着一丝比冰山还冷的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安然静静的靠在床头上,微微偏头,便看到窗外一棵大树,几片枯黄的残叶垂在枯干的枝上,摇摇欲坠。
四周,仿佛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由远至近,轻轻的,细细的,萦绕在安然的耳畔,断断续续,像流转千百世的诉怨。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要我?
妈妈,妈妈……
那些呐喊,渐渐汇聚,压得安然的心脏不堪重负,她逃似的掀被下床,抓过床头柜上的提包就往病房外冲。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这个夺去她孩子生命的地方。
她坐着公交车回家,提包就搁在腿上,传来震动,她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震动又传来,她才突然忆起,昨晚睡觉时,她把手机的声音调成了震动,这是有人打电话来,一定是刘薇薇。
她打开提包,把手机拿出来,果然是刘薇薇打来的电话。
“喂。”
“安然,你在哪?”刘薇薇的声音很急。
“我回家了,你别担心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正要将手机放回包里,却发现屏幕上显示几个未接来电和一则短信。点开,全是叶晟唯的名字,时间是在她做手术之前。
安然的心蓦的收紧,她颤抖着手指,点开那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