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王耀祖与石安国之间，地确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就比如说现在，石安国直接就走向了王耀祖所在的位置，王耀祖坐的这一桌，还只有王耀祖与八爷手下的三十六天罡两个人在。</p>

“耀祖，原来你也在这里，你跟八爷不是很熟吗？怎么不去凑凑热闹。”石安国看到王耀祖，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坐在了王耀祖的另外一边。</p>

“人太多，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如果真想出名，我也不会等到今天。反而是石股长你，你可是八爷的贵客，为什么要坐这里，八爷有专门为参加地上海官员准备位置。今天晚上。上海市警察局局长一定会到。”</p>

王耀祖见石安国坐下，一边聊着，一边帮石安国倒上一杯差。桌上还有两盘小菜，一盘是蜜饯、另外一盘是泡菜，都不是石安国喜欢吃的小菜。</p>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海调查股股长而已，算什么贵客，哪里有资格去跟那群高贵的猪一起坐，一起吃。还是这地方清净，耀祖你能懂得低调的道理，很不错啊。”</p>

石安国最后只能将那盘盛着蜜饯的小菜拿过来。蜜饯这东西。吃多了很容易腻味，可泡菜吃多了。只会更饿。听到石安国的形容，王耀祖笑了笑，仔细比较一下，还真是一群无比高贵的猪。就连王耀祖身边地人听了，也笑了。</p>

见石安国吃上蜜饯，王耀祖赶紧招手，让附近伺候的仆人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大汉就这么过来了：“先生，有什么吩咐？”。大汉黑脸在问王耀祖的同时，还看了王耀祖身边的天罡一眼。</p>

“再补两盘卤鸡爪、两盘花生米过来，谢谢！对了，可以的话，再来瓶绍兴黄酒。”其实王耀祖这个要求很失礼，桌上地小菜吃完了一般是不加的，没有上菜前也是不喝酒的。为此黑脸仆人瞪了王耀祖一眼，又向王耀祖身边的天罡询问，那眼神似乎在说，是不是要把王耀祖这个混吃混喝的可疑人物带出去。</p>

“照王先生说的办，这两位都是八爷的贵客。”王耀祖身边的天罡开口了，黑脸仆人马上就去办了。石安国看了看王耀祖身边坐着的，点了点头打个招呼。</p>

新的小菜上来了，还有一瓶花雕酒。喜宴上，不是白酒就是红酒，不会喝酒地女人和小孩就只能喝茶。石安国自己拿去了一盘花生米与卤鸡爪，王耀祖就拿走了卤鸡爪，然后将花生米放到了自己边上地人面前，边吃花生米，边监视可疑人物不会碍事的。</p>

“耀祖，最近股里，有人向你询问我最近地动向吗？”石安国难得主动帮王耀祖倒上了花雕酒，张嘴就是正事，一点废话都不想谈。</p>

王耀祖看了看身边的天罡，又看了看石安国，有些头疼地拿起酒来喝上一口。八爷手下的天罡，绝对不会乱说话，就算说了，也没什么关系。只是这种场合，王耀祖真的不想跟石安国谈这个。</p>

“没有。大家都乱了，都在担心，老石头你一个月后发大火，让大家都倒霉。铁头和毛子都动起了，开始安排人手去调查线索，相信现在股里最悠闲的，就只有我和乐大哥了。”王耀祖说完就帮石安国也倒了一杯，石安国喝完，却不再问了。</p>

上海警察局局长终于是到了，客人已经来了一大半，尊贵的客人和大的贺礼当然要到了。警察局局长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代表熊司令的副官，另外一位则是上海市市长的秘书。不过让石安国与王耀祖意外的是，三方这一次是一起送礼。</p>

“金麒麟！”三方合送的，是一只纯金打造的金麒麟，在不断有人大声宣读下，金麒麟被送到了八爷的面前。麒麟送财也送子，八爷到底有没有儿子女儿，这个外人都不知道，可既然八爷纳了个小妾，当然也希望能够开花结果，对于这么一份大礼，八爷很满意。</p>

“金麒麟，的确是一份大礼，不过他们三个合着送礼，还真是有意思啊！耀祖你怎么看？”石安国终于是再次开口了。</p>

“关键不在金麒麟，而在那三个人是怎么想的？各自都感觉自己的位置有危险了，也就开始做起了准备。一边是想办法讨好洋人，一边则向外表明，这三方是联合在一起的。不过这样也好，都为自己忙着，也就没人跟我们上海调查股争功了。”</p>

王耀祖说完一阵冷笑，石安国也是一样。如此明显的小动作，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当受骗，估计后面的动作还有很多。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保住位置或者高升他调，可如果办不到，也要在被调离前，狠狠地捞上一笔，只要手上有钱，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p>

“没错，就让他们闹腾去吧！一旦战争胜利，南京政府也就可以抽出手来，一手清除这些没用的蛀虫，这些高贵的肥猪；一手合成拳头砸向共党份子控制的匪区。耀祖啊，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一定要抓住，我随时会为你向南京方面请功的。”</p>

说来说去，石安国还是要王耀祖努力工作，一改懒散的习惯。王耀祖当着石安国的面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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