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口有数十名侍卫在站岗放哨,将所有来看热闹的修炼者们全都拦在了门外。
尹天成顿时生了气,他直接对面前的那名带刀侍卫吼道:“让我进去!”
这侍卫刚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尹天成便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而后直接是朝里面大步流星地走去。
其他的侍卫纷纷让路,没人再敢上前拦阻尹天成。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来他们知道尹天成是侯爷的贵宾,二来这位道长昨天表现的太生猛了,这些侍卫哪敢有胆为难他,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尹天成穿过月门,径直朝里面走去。
转了个弯,尹天成就看到了一个方形的院落,不出意料的,门前的侍卫又把他拦了下来。
“我劝你们识相点,不要逼我动粗!”
尹天成刚想动手打倒这几个侍卫,就听到慕容亮在里面说:“是恩公啊,请他进来吧。”
尹天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在众人面前摆个潇洒的姿势,他已是吃了一惊。
院内站满了武士,他们全都聚集在地面上的四具死尸周围,慕容亮手中拿着那个装有仙丹的木盒,上面沾满了血,他眼中燃烧出了怒火。
尹天成急忙走过去一看,这一次他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死的四个人中,有两名是侯府中的侍卫,另两名则是明致远师兄弟!
尹天成赶紧向慕容亮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得到的答案却是明致远师兄弟俩昨夜趁众人不察之际,狗胆包天地潜入保管仙丹的侍卫房中,妄想窃取仙丹远走高飞。
这两人几乎要获得成功,就在明致远抱着那装仙丹的木盒准备跃上墙头时,被院内其他警惕的侍卫发现了,一番打斗下来,两人被侍卫们结果了性命。
听完慕容亮的讲述之后,尹天成立即发现了其中的疑点,便开口说道:“存放仙丹的地方必定是十分隐秘,明致远如何有能力找到藏木盒的地方?”
慕容亮手指着一名死去的侍卫说:“木盒并没有藏在别的地方,我是令他随身携带,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放在怀中。”
“既然如此,明致远盗窃木盒前必先杀死侍卫,那他就应该死在房内,为何会死在屋外?”
“这两名侍卫确实如恩公所说死在了床上,是侯方才命下人把他俩抬了出来。”
“哎,你这不是破坏现场吗?”尹天成暗叹了一声,而后说道:“能带我到房间里看看吗?”
“没问题。”慕容亮将尹天成带进了那间发生命案的房间里。
尹天成凝神看去,发现除了棉被和床单沾满了血迹之外,屋内其他地方并无骚扰过的痕迹,这不由得让他惊诧了起来,正想再询问时,突然间不说话了。
这时候,他嗅到了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幽香。
对于曾经当过捕快的尹天成来说,这种香味再熟悉不过了,它是种迷香,许多盗贼在行窃前喜欢用这种迷香将屋内之人迷晕后再行鸡鸣狗盗之事。
怪不得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原来是明致远下手前使用了这种迷香,而后他心狠手辣地杀死了处于昏迷中的两名侍卫,窃取了木盒。
见房内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尹天成走出屋外查看起明致远的尸体来。
他一边检查死者的伤口一边问道:“参与缉拿明致远的人和死去的侍卫不在同一个房间,他们是怎么发现木盒被盗的?”
“侯怎会只安排两名侍卫看守仙丹,还有近十名侍卫被我安排在院内其他的房间内,这两个狗贼杀人后一逃出来就被别的侍卫发现了行踪。”
“原来是这样,共有几名侍卫参与了这次战斗了?”
当尹天成听到慕容亮回答只有六个人时,暗地里吃了一惊。
一般来说,官宦人家里的侍卫都不会拥有较高的修为,明致远师兄弟俩虽然不济,但好歹也是自己门派里的佼佼者,可他们居然死在了六名侍卫的手中,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慕容府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慕容亮自身修为惊人不说,就连他的手下当中也有许多隐藏的高手,看来这侯府的实力绝对不比沧州境内的任何一个修仙门派差。
尹天成意识到自己看走了眼,再加上他从四具尸体中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想从明致远身上搜出那张请帖,而后询问慕容亮请人参加升仙大会的真实目的,这位侯爷为何只认帖不认人?
可就在这时,他从明致远怀中找到了这张请帖,发现它缺了一个角,像是被人故意撕掉了一般。
尹天成忙站起身来将帖子交给了慕容亮,说:“安排你的手下找到这撕去的一角吧。”
“两个狗贼作案的全过程都是十分明了,和请帖没任何的关系吧?”
“从请帖破损的边缘来看,明致远应该是今晚才撕去这一角。还是找找看吧,说不定它就在这个院子里。”
慕容亮答应了尹天成的要求,但他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神采,明显是觉得尹天成是没事找事做。
令尹天成没想到的是,侍卫们搜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找到那残缺的一角,最后征得慕容亮的同意后,他又去明致远的住处搜查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而就在尹天成忙碌的时候,慕容亮下达了一道命令,严禁所有客人在府内肆意走动,同时把擂台赛延期一天举行。
虽说是限制了众人的行动,但大家也十分理解,毕竟出了这档子事,换作是谁,心里也不好受,自然要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
可是有一个人,并没有遵守侯爷的命令,但他却不是尹天成。
慕容亮惦记着枯木道长的恩情,特别允许尹天成可以自由行动,只不过他出门走动时必须有侍卫陪同。
而那个一听到慕容亮限制令的内容,立马悄然逃出侯府的人就是孙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