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芙蓉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这个人我认识吗?”
李晓荣忍了忍,觉得不宜多说,于是摇了摇头。
高芙蓉看了看李晓荣后,满脸不高兴道:“我真的生气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行。”
李晓荣一笑,问道:“你想要什么?”
高芙蓉道:“如果我没有晋级的话,你那张顶级卡让给我去参赛。”
李晓荣想了想,道:“只要帝豪这边没意见,我没问题。”
高芙蓉道:“我问了,他们说只认卡,谁持卡都可以。”
李晓荣毫不在意道:“那就没问题了。”
高芙蓉这才满脸笑容道:“走,出去吃东西去,我请客。”
李晓荣想了想,摇头道:“还是叫酒店服务吧,澳门这里可不比内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这时候,李晓荣突然想起了那个红衣女,不禁才想起忘记问顾舒认不认识了。
高芙蓉道:“帝豪对面就有一家法国餐厅,他们的法国菜相当地道。我们一起去尝尝。”
李晓荣还在迟疑,高芙蓉却不由分说扯上她道:“行了,就当你陪我总行了吧?我现在都不敢怎么出门了,还得借助你的庇护才行的。”
李晓荣没好气道:“就你的身手,平常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
高芙蓉笑道:“平常男子是不怕。那也难敌狼多啊,反正你可以享受总统套房的福利,豪车保镖随便用,我现在也不敢乱雇佣人了,就当你陪我去解馋行了吧?”
李晓荣见她如此说,只得点头道:“行行,那就去尝尝。”
丽驰意见李晓荣要出门的样子,连忙请示道:“要安排什么样的车?带多少人?”
李晓荣暗想,反正就在对面,车就免了,于是道:“就去对面的餐厅吃饭,步行过去就行,你和汤生跟着吧。”
丽驰点头,马上拿出对讲机汇报,然后和汤生跟着出行。
李晓荣吃过一次法国菜,还是和陈鸿一起吃的,在海城的米其林二星。
吃得很不愉快,因为贵,因为分量。
但李晓荣认为,最大的不开心,还是因为陈鸿辜负了她想要浪漫的心情。
现在想来,那应该不是陈鸿不懂浪漫,而是他不想和自己浪漫。
李晓荣叹了口气,回想往事,和陈鸿开心的时候真的不多。
可当时自己怎么就偏要想着和他在一起了呢?
难到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李晓荣越想越难受,坐下来时候,已经没有了半点食欲。
高芙蓉则兴致勃勃的翻食谱,看着上面的法文菜谱,她一口气点了好几样,然后点了一支年份红酒。
菜品上来后,都是法国特色菜,有生蚝,有蜗牛,还有顶级的松茸鹅肝,汤是奶油芦笋汤。
蜗牛是李晓荣不敢尝试的菜品。
但是看到高芙蓉熟练的用专用的叉子和钳子,李晓荣怀疑她一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吃。
想想她一直抱怨自己的丈夫不爱她,但是她却活得比谁都滋润。
而自己一直努力维系着婚姻的美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高芙蓉看着李晓荣没有动一下,不免吃惊道:“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口味吗?要不要加一分羊排?”
李晓荣摇了摇头,颇有感触道:“我没胃口,因为我想起了和陈鸿一起吃法国菜的不愉快。”
高芙蓉放下叉子,指了指松茸鹅肝道:“尝尝这个,美食会带走你所有的不愉快的。”
李晓荣笑了笑,道:“看得出来,你不是第一次来。”
高芙蓉道:“有时候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就看他愿不愿在你身上花钱。而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就不会在意这些了。除非这个女人不自信,一定要在物质上填补她那些不安全感。”
李晓荣一怔,有些不明白高芙蓉这话是说的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你是在说我和陈鸿的关系吗?”
高芙蓉道:“你到底喜欢陈鸿什么呢?”
李晓荣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他朴实和上进,觉得这样的男人不会骗你,欺负你。”
高芙蓉抿一口红酒后接着道:“那你对陈鸿失望吗?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了他的真实嘴脸之后,你会怎么做?”
李晓荣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离婚!马上离婚!”
高芙蓉有些诡异的一笑,继续问道:“假设一下,陈鸿一直很爱你,害怕失去你。所以他才一直隐忍着,深藏着自己的真实,而是将你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样子保持着呢?”
李晓荣愕然,她愣愣望着高芙蓉,良久才问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高芙蓉摇了摇头道:“算了,换一个话题。”
李晓荣却不答应了,冷声道:“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陈鸿肯定不爱我!如果爱我的话,他就不会去在外面还找女人,并生了一个儿子。”
高芙蓉静静望着李晓荣,缓缓才道:“假设一下,陈鸿在外面又抠门又不浪漫,哪个女人会喜欢她?”
李晓荣呆了呆,皱眉道:“你是说,陈鸿在外面有女人是假的?等等——”
李晓荣想起小泉崽的话,假设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设计的套路呢?目的就是希望自己不再相信陈鸿的话?
最好和陈鸿马上解除关系?
如果假设成立,那陈鸿就是真的知道什么秘密?
那会是什么秘密?
天啊,媛媛的笔记本!
李晓荣顿时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道:“说不定陈鸿真的有秘密留下来了!”
她这一忘形,居然失手将红酒杯带倒在地上,地板上马上殷红一片,像是一滩血似的,一条细流如蛇一样扭动流窜。
“呀?!我的裙子!”就在这时,隔壁桌的一位女子朝李晓荣怒目视来,很不客气道:“你怎么回事?”
李晓荣还在惋惜那笔记本是怎么丢失的,对那人的指责视而不见。
那女子见状,愤而起身,端起一杯红酒就朝李晓荣的身上泼去。
李晓荣这才惊觉,但是已经迟了,她雪白的羊毛衫上顿时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血流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