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虹笑的是嘴都合不拢了。
丰解放喝了一口酒说:“爱军,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你母亲可是真的着急了。”
丰爱军看了田晓羽一眼回答:“主动权不在我这里呀。”
王喜虹趁热打铁:“晓羽你说说你的打算?”
田晓羽红着脸回到:“他是营长我是兵,当兵的自然要服从上级的命令哟。”
丰爱军惊喜地站起来:“是吗,那么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嫁给一个叫丰爱军的人,这小子现在是天天魂不守舍的,辛辛苦苦地浇了那么长时间的水,这朵最美的花也该绽放了。”
丰爱军的话好像是在念诗,粗俗里透着精细,比喻的恰到好处,连丰梅都等大了眼睛:“哥你说的真好,这是求婚吗?”
应天龙回答说:“是求婚,也是军令。”
大伙的目光一齐对准了田晓羽,田晓羽扭捏着,最后说:“我服从命令还不行吗。”
皆大欢喜。
看见丰秋雨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应天龙关切地问:“秋雨,身体不舒服吗?”
丰秋雨摇摇头。
丰解放与应天龙干了一杯酒问他:“天龙,休息的可好呀?“
没等应天龙回答,丰秋雨就抢着说:“没有,才几天呀,还有几个月我就要生了,总不能孩子出世就见不到爸爸呀。”
一句话把大家给说愣了。
丰解放手里的酒杯在空中举了好半天才放下来。王喜虹紧张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应天龙更是没法说什么,僵在了那里。
“秋雨,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你哥终于定婚了,我也很高兴。我们家里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是军人,光荣呀。军人是什么,肩负着守家卫国的重任。军人有神圣的职责,也有儿女情长。你也是军人,孰轻孰重你应该分得很清楚,我说的对吗?”丰解放很婉转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丰秋雨流泪了,不回答。
丰解放接着说:“秋雨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你的性格最像我,坚强刚烈,性情如火,这个家就你敢面对面与我争执,得理不让人。中学时你骂过我是法西斯,霸道,不讲理,至今还历历在目呀。现在你结婚了,怎么变得软弱起来,多情善感了呢,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
丰秋雨小声回答说:“母亲当年是卫生队出了名的拼命二郎,经她手抢救下来的伤员不下几百人,枪林弹雨从来就没有皱过眉头。可是自打与父亲结婚后有了孩子,不也是天天担心你吗。天下所有女人都一样,谁不想过夫唱妻随的平安日子呢。”
“可你是一名军人,想过平安日子,就别穿这身军装。”丰解放恼了,拍着桌子站起来。
丰秋雨哇地一声哭出来。
王喜虹连忙抱住丰秋雨,对着丰解放说:“老头子你干什么,秋雨可是孕妇,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孙儿,你发脾气也不分个场合地点吗。”
丰解放气得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一场酒宴最后闹得是不欢而散。
回到家里,应天龙小心翼翼把丰秋雨搀扶到床上躺下,又端来水为她擦脸,丰秋雨看着他一动不动,任他忙活。擦着擦着,丰秋雨又流泪了。
应天龙笑着说秋雨你这是怎么了,怀孕的女人都像你那么多愁善感吗,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我会比你更难受的。
丰秋雨说:“天龙,我不是在埋怨父亲,我也是一名军人,知道自己的职责,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哪怕是等我生下孩子呢。”
应天龙搂着她:“秋雨,你是我一生的爱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放心,我应天龙命大,枪林弹雨都没有损伤我的一根毫毛,不会有事的。”
丰秋雨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天龙,给孩子起一个名字吧,不管是男是女,起一个通用的名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