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倒不是故意装死,而是在补天炉里,确实被那些恶鬼折磨得够惨,这会子刚刚喘过一口气来,听到楚逸然说话,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挣扎的走到他面前,问道:“楚大人,我可以走了吗?”他模仿着那些鬼魂,也称他为大人。
“请便!”楚逸然潇洒的挥了挥手,他本来也确实没有留下和尚的打算,他想走,只管让他走就是,和尚——又不是女人,留下他还浪费粮食。
和尚也没有想到楚逸然这么好说话,迟疑了片刻,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楚逸然温和的笑道:“记着,别再找我麻烦,呵呵!”
和尚心中虽然恨得要死,但他的一魂一魄还在楚逸然手中,哪敢找他的麻烦?只要楚逸然不找他的麻烦,他就谢天谢地了。
因为已经到了午饭时候,宁惠琴上楼来请楚逸然吃饭,打开房门,却看到一个光头和尚,正欲出门,心中一惊,眼见和尚一身肮脏,以为是翻墙而入的盗贼,当即想也不想,对着和尚脸上就是一拳轰了过去,宁惠琴自幼学武,身手不弱,和尚毫无防备之心,顿时被她一拳打在了鼻梁上,痛得一声大叫,本能的捂着鼻子,这和尚,今天算是流年不利,出门的时候,没有翻看一下黄历——不宜出行啊!
楚逸然见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向宁惠琴笑道:“琴儿,放他走吧,我答应了放他走的。”
宁惠琴一呆,楚逸然那温柔的笑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最最让她头脑短路,反映迟缓的原因,则的楚逸然的那句“琴儿”,他居然叫她“琴儿”,这么亲昵,在回想到昨天被他打屁股时的情景,一时之间,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柔情,哪里还有半句怨言,至于秦滨那个“雕像”,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和尚听得楚逸然说话,想也不想,夺路就走,再也不敢多停留片刻,宁惠琴却还呆在当地,满眼里冒着粉红色的小星星,楚逸然虽然年轻,还算不得情场老手,但若论骗术,他却有足够的资格摆老大,整治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走吧,下去吃饭,下午我带你出去买衣服,你长的这么漂亮,不好好的打扮,实在是对不起你自己。”楚逸然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宁惠琴的手臂,亲昵的两人一同下楼而去。
宁惠琴则完全的傻了——不,一定是她听错了,他称赞她长得漂亮,还说要带她出去买衣服……小女子完全陷入到美妙的幻想中。
当楚逸然和宁惠琴从楼上下来,刚转过楼梯的玄关,一见着客厅里的景象,楚逸然就有股想要暴笑的冲动——原来,和尚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却正碰到了在客厅里等着楚逸然等人准备吃饭郝楠,郝楠和宁惠琴一样,突然见着一个光头邋遢和尚,神色慌张的从楼上跑了下来,本能的反映就是“贼”,他是特种兵出身,再加上又做了几年的军火买卖,习惯性就是枪不离手的,当即用枪指着和尚的光头,让他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原本,以郝楠的身手,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凭着一枝枪就制住这和尚,但今天这和尚早就被吓怕了,哪里还敢反抗?楚逸然这房子里,似乎任何一个人的出现,都不是善男信女,刚才那个漂亮的女人,身手一流;而这个面貌虽然平常,但衣服里鼓起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有着足够的爆发力,这样的人,还不是惹为妙,如果只是郝楠,倒也罢了,正好这个时候,牛博士穿着麻袋一样的衣服,晃着细细的罗圈腿,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见着了和尚,小眼睛只放亮光,如同是见着了妙龄的小姑娘,二话不说,走上去就摸了摸脑袋,然后就是一声“嘿嘿”奸笑,只笑得和尚全身寒毛直竖。
“大人,你说过放我走的……”和尚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楚逸然,就如同是看到了救星,这房子里,到现在为止,楚逸然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
“主人,这个光头和尚是哪个野庙里跑出来的,居然敢来我们这里撒野?”郝楠不客气的用枪敲了敲他的光脑袋,向站在楼梯口的楚逸然问道。
楚逸然一边搂着宁惠琴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一边忍不住笑道:“是以前的一个对头,我已经答应放了他了,你们就放他走吧!”
“哦……”郝楠舔了舔嘴唇,不甘不愿的答应了一声,正欲把枪收起来,偏偏这个时候,牛博士变戏法的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把手术刀来,一手摸着和尚的脑袋,一边拿刀比画着,向楚逸然道:“楚公子,凭着我多年的工作经验,感觉这和尚的大脑好象与众不同,最好是等我把它剖开看看,再放他走不迟,解剖一个人的大脑对我来说不需要多少时间的,最多两个小时,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