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 怕(2 / 2)

无奈三国 问天 4494 字 2019-09-24

钱迷晃了晃头,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这才跟吕布说道:“吕将军。您刚才说要吃空饷。就足以说明你对咱们幽州的军队还不了解呀。咱们幽州的军队自打郭参事奉太尉刘大人的将令,扩充整编以来。改军制为:每十人为一组,设正副组长。正者为什长,副者为伍长。每十组为一队。设正副队长。正者为百夫长,副者为都伯。每十队为一连,设正副连长。正连长为千夫长,副连长为牙门将。每三连为一营。设正副营长。正营长为校尉,副营长为督尉。而咱们幽州的兵制,到此为止。在往上就不设常驻将军了。而是在用兵的时候,随时抽调各营,组成各军出征。一般领军一万以上的将军,官职就应该是中郎将以上了,而率兵两万以上将军的官职,一般就在裨将军之上了。当然了,如果有太尉刘大人的将令,就是一个中郎将的官职,统领个几万的军队出征,那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在回军之后,这些兵丁还是得各归各营。像您这样的高官。还是一个兵也没有。”

吕布被钱迷这么一说,虽然明白了像自己这样的大官,也就出征的时候有兵带。平常是一个兵也没有的。而自己想吃空饷,更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过也被钱迷说的这些军制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向钱迷询问道:“钱兄。刚才你说千人为一连,三连为一营。也就是说一营的兵马是三千人。那领兵一万是几营的兵马?而且往常统兵打仗,讲究的是一个兵不离帅,帅不离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奋勇杀敌。如今兵帅分离,士兵们又如何会听从主帅的命令?主帅的威仪何在?而且,如今这些兵丁都以各个校尉为首,如若统兵之际,这些校尉拒不受命,如此岂不危哉?这又该当如何?”

钱迷挠了挠头说道:“吕将军。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只喜欢管账,不会打仗。不过,平常这些各营的兵马,都是统一的训练方法,又经常地在一块训练的,不断的相互磨合,一直都挺配合得不错。而且这些各营的兵马又都是统一的管理制度,以服从命令为主。如果不服从上级命令,正营长不服从上级命令,副营长杀而代之。副营长也不服从命令。一连连长杀而代之。依此类推。而且从连级的部队开始,每个连级的部队,还有一个政教处的行军司马管着。这些行军司马不负责打仗的事。专门负责解决士兵的思想问题。保证士兵的利益和待遇。虽然在平时受连长等正式统兵将领的节支,可在危急关头。这些政教处的官员,却有权解除领兵将领的职权。就像您身边的刘司马,现在就是别部司马的身份,他就是政教处这一系统的官员。总之呢。咱们幽州这几年打了这么多的仗。还真没遇到您说的那些事。 至于您说的一万兵马是几营,这个我到知道。这一万的兵马,是三营的兵马。那是因为每次在咱们领兵出来的时候,咱们幽州都会特意抽调一个千人连到一营去,谓之加强营。用来增强战斗力。而且咱们幽州每回给的一万兵马,那都是能打仗的,实打实的一万兵马。其实这要真的严格算起这些行军人数来。这一万人马。就绝对不止是一万整了,而是一万一千多人。因为每个连级的部队,都会设有一个一百人的炊事班。而当联合出击的时候,这些炊事班,就组成了一个辎重营。负责全军的粮草,伙食,辎重。而且,打正副队长之上的官职都不在士兵名册之上,专门另有一本士官名册记载。而有时候领兵的统帅,还有自己的警卫营等等,这些都是不在正式士兵编制内的,全都分门别类的记载在册。”

钱迷的话,又使吕布一愣,实打实的一万兵马。这是什么概念?这绝对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劲旅。要知道以前自己有时候统帅几万兵马的时候,光是负责随军补给的挑夫部队,就占了一大半。真正能打仗的,就没多少了。可现在自己却是有实打实的两万战斗部队。自己原先从太尉大人那里领兵的时候,还真是小瞧了这支部队。不过,两万人的部队,才两千人的辎重营。这些人管得过来吗?而随即吕布又乐了,咳!自己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既然这些辎重营都管那么多年了。那肯定是管得过来了。现在自己还是再找一条发财的路子才是真的。

想到这里,吕布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点子,对钱迷说道:“钱兄。如今咱们领兵在外的打仗,要咱们抢到了什么东西或是财物。到时候,你只要忘了往帐上记,而我又当没有这回事。那咱们不是又能发财了吗?”

钱迷还是要了摇头说道:“不行的。不可能的。”

吕布一听自己的主意又被否决了。不仅有些急躁,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就不知道富贵险中求吗?你如此这样,还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爱财之人吗?”

钱迷随手又灌了一杯酒,嘴里嘟囔道:“我是爱财。可是我也害怕呀。”

吕布奇怪的问道:“你害怕?你害怕什么?难道你害怕别人,就不怕本将军了。要知道本将军治你于死地,易如反掌尔。反之,要是本将军关照你。保你稳如泰山。要是有谁敢对你不利,老子随手就把他杀了。你也就用不着再害怕了。”

钱迷又灌了一杯酒,壮着胆子说:“吕将军。说实在的,您,我倒不害怕。可我害怕纪检的。”

“你说什么?你不怕我?”吕布都愣了,这也是自己头一回在武艺大成之后,有这么弱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这么说。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了。”钱迷又喝了一口酒,红着眼睛跟吕布说道。

“讲!”

钱迷瞪着吕布说道:“吕将军。虽然你是率领这支部队的将军,可以任意指派命令部队。掌握生杀奖惩之大权。可我怕你什么?功劳、过失都有随军的公曹纪录。你的每一个命令,也有行军的司马记载。这些在战后都要归纳总结的。要是您对我有什么不利,或有什么处理不当的。到时候,您也好不了。我一个小人物能有多大的损失?可您就不好说了。最少,您的前程就算是完了。可纪检的就不一样了。你以为那些政教处的行军司马是干什么的。每个士兵都拿他们当亲人,当精神的支柱。什么事都和他们说。这军中的上上下下,又有什么能瞒得过政教处的那些行军司马。而且他们又是自成体系。随时可以上报。到时候,有问题的话。纪检部门可不是吃素的。当初苏公曹那么大的官,那么多的贡献。犯了贪污,还不是一样叫纪检部门给办了。吕将军,咱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