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只要选择他们中让你只有战斗的就可以了。在拍摄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双方都不是在表演。而是在战斗。”切诺斯基说着,伸出手握成爪状。往前轻轻推,“我不希望我的镜头拍摄到的只是简单的赌博,而是一场有血有肉的厮杀。”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我了解了,他们现在人都在哪里?”
“赌徒当然是在赌场里。”切诺斯基笑了笑,说道。
这时候。韩蓉接着介绍道:“他们都住在波斯曼酒店,那里有个很大的地下赌场。我们把他们安排在那里。导演没事就会去赌场转转,观看这些人的行为动作,想看看谁最适合。本来一个月前角色就要定下来的。但是导演听到你来了地消息,所以就一直在等你。”
韩蓉说着,笑着看了切诺斯基一眼,然后说道:“当然了,导演老是去赌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其实也喜欢赌博。”
切诺斯基听到韩蓉这么说。仰头笑了起来,“刚楚,韩蓉说得没错。我是个好赌成性的老头子。我觉得赌博是人类才是真正地战斗,因为它是用整个心灵和意志在战斗,而不是像动物一样,用在作战。”我听到这里,笑着问切诺斯基道:“老切,那你的赌术怎么样?”
我这么一说,切诺斯基原本兴奋得发红的脸颊,顿时黯淡了下来,“如果不是我每个月只能从我的妻子那里听到两万美元的话,那么我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赌博而破产了。”
说到这里,切诺斯基转过脸,对我问道:“我问那些应征的职业赌徒他们赢钱的秘诀是什么,但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小楚,你能告诉我么?”
我笑了笑,说道:“我想是他们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因为他们真地没有什么秘诀可言。赌博其实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神秘。除了邪门歪道的千数之外,说到底,赌博的胜败归根究底是三点,运气,对概率的把握,以及心理的较量。谁能够将这三个条件组合到更良好的状态,谁就可以赢。”
切诺斯基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这话听起来真像我在大学里的客座讲课,全都是些正确但是没有可操作性的东西啊。可不可以说些更直接地道理?”
“好吧,那我告诉你赌博的几个规则吧。”我说着,想了想,说道,“第一,赌博的数额不能超过你地心理承受能力,也就是数额不能大到让你产生输不起的想法。第二,无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去赌博,当你上了赌桌之后,一定要把赌博当成娱乐。第三,不要相信直觉,赌具是没有感觉的,它不可能跟你有心电感应。第四,在理性上确定自己能赢的情况下,必须有勇气去拼。要有宁愿输给渺茫的概率,要输给自己的心理。”
听完我这一席话之后,切诺斯基点了点头,跃跃欲试地说道:“嗯,等一下到了赌场就去试试看。”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由得摇了摇头,“还真是个老小孩啊。”
到了波斯曼酒店,我们三个人一起下车,然后直接在经理的带领下,穿过大堂,直往地下室,走到一个宽阔的大厅里,这就是切诺斯基所说的赌场了,这个大厅并不太大,大概只有飓风赌场的一般多大。在这里赌博的人也都是形形色色,各种肤色都有,各种语言都有。
“喏,你看,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我们的候选演员。”切诺斯基指着大厅里的几个人,说道,“我们现在淘汰得还有六个候选,这是三个,另外三个好像不在。”
切诺斯基说完,笑着塞给我两万法郎的筹码,“去吧,去看看到底谁能够让你最有战斗。至于我嘛,我要去实践一下你的理论。”
切诺斯基说着,揣着一兜的筹码,笑着走到人堆里去了。韩蓉还站在我旁边,我于是赶紧对她说道:“你还是跟着老切去看看吧,不要让他太快把钱输光。如果三十分钟就可以把自己的赌术突然提高一个层次,那老切就不用拍电影,可以直接去当赌王了。”
韩蓉听了我的话,笑了笑,对我点点头,然后跟着切诺斯基走了。
而我则揣着筹码,露痕迹地走到切诺斯基所指的人旁边,一边玩弈着筹码,一边看着他们赌博。
第一个人玩的是赌骰子,我站在他旁边站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跟着他下注,不过跟他赌的刚好是对家。也就是说,他赌大,我就赌小,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下注三十秒后下注。
赌了四五把之后,我就开始发现这个人感到很不适,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有些耐地看我一眼。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他胜率还算不错,有七成。但是当我这样骚扰了他几十轮之后,他的胜率就开始直线下降,一直降到四成不到。
我于是在心里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自称是职业赌徒。”
然后,我又走到另外两个人身边,用其他的方法试探了一下。虽然两个水准都比第一个要好,但是都无法令我满意,至于挑起我的战斗之类,就更不用谈了。
就在我感到有些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手里拿着一堆象征着一千欧元的筹码出现在赌场的入口处。
这个人就是——当初在飓风赌场收保护费的杰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