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静夫人有反应,我却吓了一跳,“什么,皇上,那雪团和雪球爪子上的毒是,是她……,”转头看向静夫人,我颤栗得已说不出话来。
静夫人自然又是喊冤,慕如风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厌恶,就在此时,只见小喜子在门外回禀道,“皇上,娘娘,内务府梁万诚求见。”
“传,”阿昆见慕如风点了点头,就扬声吩咐。
大冷的天,梁万诚却是满头满脸的汗进来,他扑通跪倒后,倒先向静夫人看了一眼,才向上回禀道,“皇上,奴才已经查明,库房里有个分管主子娘娘们用的胭脂水粉的奴才,和永虹宫一个宫女是吃对食儿的,那个宫女常到库房来找他,那日在分派各宫的脂粉份例时,那个宫女也来过,据那个奴才招供说,当时那个宫女因说口渴了,偏倒茶时又不小心打翻了茶壶,他就出去续茶水,将那个叫小霞的宫女单独留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除了这件事外,其他时候都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浚听到这里,慕如风竟不怒了,他甚至还微笑起来,看向静夫人道,“梅儿,你瞧,这又是一件,和你屋子里出现木离粉的事多吻合啊,如今贞妃病着,朕知道,她已常日都不出宫的,先皇后也死了,你别说又有人向你栽赃。”
静夫人眼里满是愤怒和惊恐之色,她尖声的叫了起来,“不,这件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臣妾这次真的是冤枉的啊。”
慕如风的眸子一寒,“那就是说,往日的事情不是冤枉的了!”
藐静夫人张口结舌,说话前后难圆,她面如死灰,连连摇头,“皇上,您明鉴,臣妾真的不知道什么木离粉,也真的没有给管贵人下过毒,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就算有了身孕,难不成还能越过臣妾去,臣妾就算忌惮,也定是忌惮龚……,”说到这儿,她猛然醒悟,忙捂住自己的嘴,却已晚了。
“你若忌惮,也只忌惮敏夫人,是不是,”慕如风脸上冷得仿佛万年寒冰,“所以,你才设下这一箭双鵰之计来。”
说到这儿,他不理静夫人,只向梁万诚道,“那个叫小霞的贱婢,可曾拷问了?”
梁万诚神色一凛,“回皇上,奴才已命人去将她关起来了,只等先来回了皇上后,奴才就亲自去拷问。”
慕如风点头,“嗯,你好好的查查,这一次,朕要大力整肃宫闱,绝不许再有这样的事出来,”说着一指地下的静夫人,“永虹宫吴氏德行有亏,今废去夫人封号,收回绶印,贬为庶人,斥居永巷,母族教女无方,凡族中为官之人,皆连降,有犯事者,从严处置。”
静夫人耳听这一切,顿时仿佛疯了,她惊恐喊叫着,突然就起身一跃,将坐在暖炕上的慕如风一条腿紧紧抱住,“皇上,您不能这样狠心啊,一夜夫妻百日恩,您就算不看现在,也请想想当年在太子gong的时候吧,皇上,你已经饶了臣妾那么多次了,就再饶臣妾这一回吧,皇上,请您相信,管贵人的毒真不是臣妾下的,真不是啊,皇上……。”
任静夫人如何哭求,慕如风的脸上都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一边的阿昆看了慕如风一眼,就向边上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刻上前,拉过静夫人的双臂只一拖,就将她挟得站起,一路拉向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