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毓庆宫的主人,一生下来就成为太子的人,可也是一生下来就丧母之人,但并不因为丧母而地位受威胁,说实话,康熙是个极为念旧之人,对于这个自幼丧母的太子还是很疼爱的,只是老爷子疼之愈深,期望愈大,对太子的要求就格外地严格,这也导致了胤礽见到康熙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原本有十分的本事当着老爷子的面最多也就表现出一、二分,原本极为伶俐的一个人,却给人以平庸的感觉,久而久之,也就平庸下去了。
此刻,胤礽正烦恼着呢——一帮子东宫属官外带一个国舅爷索额图,这都商议了大半天了,也没拿出个准主意,雅克萨一事着实是个烫手的山芋,这个条陈可真不好写。全都是小六搞的鬼,这该死的小六,早晚给他好看。胤礽正恨着胤祚,就听到小太监来报:胤祚求见。胤礽心里烦着呢,原本不想见,可自家兄弟来访不见,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免不了又是吃排头的下场,只好耐着性子传胤祚晋见。
啧啧,太子就是太子,这住的地方可比咱强多了,地方宽敞不说,那些摆设、装饰样样都是精品,就连宫女也多了数十倍,还个个都是高品位的,随便一个拿到前世都是港姐、星姐之类的人物。靠!老二这家伙真能享福。胤祚一想起自个儿所住的阿哥所,气就不打一处来,虽说没有争大位那个想头,心里头却难免有些泛酸。
“臣弟见过太子哥哥。”胤祚来了大半年了,这些个宫廷礼仪早就驾轻就熟了,虽然还是很不习惯下跪,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虽然同是阿哥,但人家是太子,是半君,咱就得行面君之礼,心里头可以歪腻,礼节上可是不能有失的。
“免了,六弟今儿个怎有空闲来哥哥处,啊,对了,六弟刚升了贝子,哥哥倒是忘了去道贺。”胤礽手虚虚一抬,算是免了胤祚的大礼,不过胤祚却不敢做君前失礼的事儿,毕竟今儿个来此就是为了讨好对方来的,虽然老二那话儿听起来分外刺耳,可也只能忍了下来,乐呵呵地说道:“让太子哥哥见笑了,今儿个都是臣弟不好,累哥哥们跪了半晌……”
胤祚话还没说完,胤礽心里头烦着,一挥手打断道:“小六这是说哪的话,莫不是对皇阿玛的处置有意见?”
靠!给老子上纲上线来了,对皇阿玛的处置有意见?那可是欺君之罪,虽说咱是阿哥,不至于为此掉脑袋,但圈养的下场可是跑不了的,这大帽子咱可戴不起。麻烦的是这话还不好回答:说对皇阿玛的处置有意见,那是欺君,可要说没意见的话,那就是说兄弟们活该受罪,可问题是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胤祚自己。
话不好回,咱就不回,咱说些别的,这叫啥子来着,唔,对,就叫王顾左右而言其它,咱好歹也是个阿哥不是。“太子哥哥,今儿个臣弟听手下那些三等虾说起了个有意思的故事,臣弟不敢独享,特请太子哥哥也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