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仺
“你知道吗?这个红鲷鱼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它们能从雌性变成雄性。”
杨谦和戴羽妮把饭菜端出来院子里,就着京城这不太晴朗,但还是能看得见清朗月辉的夜空,一起吃起了晚饭。
“从雌性变成雄性?这么厉害?它是雌雄同体的吗?”
戴羽妮闻所未闻,惊奇地问道。
“不算是雌雄同体,它们本来就分成雄性或者雌性,雄性红鲷鱼身上有非常鲜艳的色彩,这种色彩在水下是很特殊的信号,雌性红绸鱼对它很敏感。
一般是十几二十条鱼形成一个大家庭,只有一条是雄性红鲷鱼,一夫多妻制。雄性红鲷鱼不允许其他雄性红鲷鱼进来,也不允许雌性红鲷鱼比它强。
但如果雄性红鲷鱼死了,或者失踪了,没有这个光色信号,最强壮的红鲷鱼的神经系统就会受到刺激,在身体里分泌出大量的雄性激素。从而卵巢消失,精巢长出来,同时还有其他的雄性特征,然后它就成了雄性红鲷鱼!”
杨谦跟媳妇科普起来,这是他偶然从一本科普读物里看到的,因为是自己在荷城经常吃的红鲷鱼,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这么厉害?那这鱼岂不是海鱼中的战斗鱼?别人就一半雄性一半雌性,它们是雄的死了,雌的补上,雌雌雄雄,生生不息,打也打不完!”
戴羽妮听得津津有味,吃得也很香。
“呃,你这个说法不严谨。”
杨谦愣了愣,随即莞尔一笑。
“怎么不严谨?”
“就好像大家都十根手指,然后一边出一个巴掌,也就是五根手指,一边每次就出一根手指,不管它怎么车轮战,左手右手轮流上,一根手指还是打不过五根手指。”
“哈哈,有道理!”
戴羽妮不知道为啥,现在她听着大木头讲这些很直男的科普,都能笑得前俯后仰。
反正,她跟大木头在一块,就算是两个人在家里呆着,也从来都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这不,饭吃完了,杨谦还从房间里拿来了吉他。
“刚才咱们聊红鲷鱼的这个话题,让我来了灵感,忽然想唱一首歌!”
杨谦抱着吉他,坐在桌子对面,跟媳妇笑道。
“这个封建、贪心、控制欲强,还会变态的红鲷鱼还能给你写歌的灵感?”
戴羽妮开玩笑地问道。
“呃,好像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杨谦想了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封建,指的是红鲷鱼一夫多妻制。
贪心,指的是红鲷鱼一条雄鱼“霸占”着二十多条雌鱼。
控制欲强,指的是红鲷鱼强力地压制着其他的雌鱼,不让她们变成雄鱼。
当然,“变态”这个词就有着其他的含义了,不是文学意义上的“变态”,它指的是生物发育过程中的形态、构造上的剧烈变化。
雌雄之间的切换算不算“变态”,杨谦不是学生物的还真无法判断,但现在也不是这么严谨地讨论这些“术语”的时候。
“好啦,好啦!不说那鱼,鱼都被我们吃完了!你唱吧,我要听歌!宝宝也要听歌!”
戴羽妮将她的躺椅靠背放低一点,舒舒服服地躺着,然后摸着肚子——虽然现在肚子还不大,但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