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湖,不得放肆,把事情说清楚。”看着儿子表现出来的气度,李承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是不得不做一下表面功夫。他们李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在场的可都是香江的顶层人物,其实力不容小觑,就是他们李家也不敢等闲视之,这里毕竟是世俗的规矩。
“爸……”
上前一步,李乾湖在父亲耳边小声嘀咕一句,很快便退回原来的位置。
听了儿子的叙述,李承元眼神一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站在陈其峰身后的小子,脸色肃然地说道:“老陈,这件事,我看还是让你家小子在明天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吧。”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跃年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想让我陈家绝后不成。”听到李承元的话,陈其峰脸色铁青着问道。没想到他堂堂陈氏掌门人,竟然被人威胁要让儿子出走,简直是奇耻大辱。
“老李,老陈,你们先消消火。乾湖啊,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老陈他们也是一脸迷糊,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你说清楚,让跃年给你道个歉,这世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嘛。”见李承元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坐在一旁的李昭连忙做起了和事佬。若是李陈两家相斗,必然引得香江格局大变,而香江刚刚经历一场莫名其妙的股灾,这对于在场诸人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是跃年得罪了我家小子,而是他得罪了我们家的一位大恩人,我们李氏为之倾力一战,也在所不惜。”
李乾湖还没开口,李承元便接过了对方的话头,看向诸人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坚毅。
此刻,他是傲视整个华人圈的亚洲首富。
见李承元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座的几位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开口劝阻。江东李氏能不把钱当钱,他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不可能为了一个陈家而与李氏作对,甚至已经有人在心里暗自计算着一旦李陈两家开战,应如何应对才可尽量减少自家的损失。
“老李,跃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让他负荆请罪。”被李承元的狠话一激,纵横商场多年的陈其峰也不禁为之一愣,语气在无形间软了不少。对李乾湖,他能摆长辈的架子,但是面对年长他的李承元,陈其峰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倚老卖老。
“无可奉告。”
摇头说了一句,李承元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对于那个人,他不敢有太多的透露。
“我们走。”
看对方态度坚决,深知李承元秉姓的陈其峰怒哼一声,走出了房间,陈跃年紧跟其后。
“爸…”
走出房间,陈跃年还是没忍住,忐忑地喊了一声。
“要是今晚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人,明天滚出香江,永远别给我回来。”强忍住扇人的冲动,陈其峰压抑着心头怒意沉声喝道。刚刚在房间里,坐着的都是同一辈的老友,他要保持自家的脸面,出了房间哪里还能保持得下去,说不定他们陈氏明天就要在香江除名了。即便度过这个坎,他的面子也算是丢尽了,而这一切皆缘于他曾引以为傲的儿子。
面对怒气冲冲的父亲,陈跃年不敢有丝毫辩驳,这是他自小到大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到的真理。
月色如洗的晚上,李知秋坐在阳台的靠椅上,静静思考着方才释疑的困惑,灵识中的迷雾消散了不少。
随着零零散散的月光主动流入李知秋的身体,他手上不时变幻出一根根细小的针,在月色下泛着迷人的银光。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的张翎也是难以入眠,闭上双眼都是之前男孩抱着另一个女子喂水的亲密场景。
最后,张翎还是起身打坐,感受着初入结丹期的浑厚灵力,沉寂于那令人着迷的仙路途中。
周五一大早,张氏风水师事务所的门外就来了两个男子,一老一少,衣着讲究,从面相看应是父子无疑。
“爸,一个风水师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
“孽子,再让我听到你对大师不敬,你马上就给我滚出香江。”狠狠地扇了儿子一巴掌,陈其峰厉声怒骂一句。
昨晚回家之后,陈其峰详细了解了儿子的做为,瞬间就想到了症结所在。张翎的名头,在香江上层社会,可是比共和国领导人还要来得响亮,便是他们号称香江十大富豪中人,也是欲求而不得一见,反倒是普通人可以自如会见。
有传言说,江东李氏家族的风水都是由张翎勘定,江东李氏才能在香江回归共和国之后顺风顺水,一举奠定亚洲首富的宝座,这也让香江上流社会趋之若鹜。即便是陈其峰也是在偶然间帮了对方一个小忙,才请动张翎,为他的住宅校验了一次风水。
没成想,正是那一次让儿子见到对方便心生龌龊,昨晚还做出那种抢人的混帐事,陈其峰揍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