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长靴风云(下)(1 / 2)

 理查根是否疯狂了,我没有权利给他下这个评判。他执念想做的事情是一个改革家,是一个颠覆这个时代的创始者。然而他能做到么?这个我也无法判断,按照我的理解,理查根要实现这个抱负的成功性基本为零,然而为零并不意味着不能成功,毕竟人是创造奇迹的生物,数数万年人类执着的勇气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我没有梦想了么?不——我的梦想也很多,其中:

在这一个时代最有趣的梦想就是和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军事家拿破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品尝一下成为世界名将的那种感觉——这梦想很可笑吧?的确可笑,人类的许多执念不都是很可笑的么?的确如此,但没有梦想人还剩下什么呢?

理查根和我聊得很晚,这个在十八世纪憋坏的经济学者终于宣泄了积压在体内的怨愤,相隔两百多年的历史穿越让这个英国小市民有些迷失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缺少了足够的魄力,缺少了足够的勇气。

十八世纪的确是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纪,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构建许多美好的梦想,21世纪的众多百年老店都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积累,200年以后的世界风云也是在这个时代变得波澜起伏,的确很多事情可以做,不过历史的洪流是靠一个人能改变的么?

理查根在谈论这个的时候显得很激动,尤其当他宣布因为我在法兰西举动改变了原本的历史却没有影响到这个世界,甚至我们自己存在的时候他显得是那么激动,他大声地问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那就是这个世界可以因为我们的努力变得完全不一样,我们或许是进入了天文学中的平行空间,在这个平行空间我们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说起来颇具有讽刺意味,正当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们为怎样实现空间旅行绞尽脑汁的时候,正当21世纪幻想家们构建自己异世界大陆的时候,我就被一些理当被当作原始人的人召唤到过去的时代——我能回去么?

这个答案似乎只能由露西或者莱昂纳多才能告诉我。

理查根没有关心过是否能回21世纪,他在发泄一通后终于告辞了,当然这里使用“终于”并不时表示我对于这一位没有喉结的外交官表示不屑,或者不耐烦,而是我对于他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头疼,颠覆一个将要启动的车轮——他做得到么?

“是一个有趣的人呐!”莱昂纳多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发觉,不过他说话时却没让我吓一跳。

莱昂纳多没有发表理查根能否颠覆即将到来的十九世纪的看法,其实他应该是不知道我有那样的疑问。

面对他的到来我调侃般问道:“那你是一个很诡异的人。”

“我么?诡异?”莱昂纳多不容置否地晃了晃脑袋,“也许吧,那么你算是怪物吧!哈哈!一个没有明确目标在这个世界晃荡的幽灵!”

“幽灵……没有明确目标的幽灵——”说起来应该是这样吧,我究竟要在十八世纪干些什么,甚至我是不是要回21世纪也没有执着的念头,恍惚间就为了先活下去糊里糊涂就混到了现在,相对于一直表现得无所作为的莱昂纳多,我却变得毫无目标了。

莱昂纳多一直像一片自由飘逸,无据无束的风,说起来虽然我更早的认识他,但是相对于刚刚接触的理查根,这个人有着许多猜不透的秘密。他似乎一直追寻着埃及,一直想到埃及找寻着什么。

莱昂纳多在马赛出现过几次,不过他并没有停留很久,对于我将在北非将做的事情他没有过多地关心,只是提议别忘了历史上的拿破仑是带了一群科学家一起去的埃及,然后与与那一群将去埃及学家谈了一夜又一夜。

“我们能回去么?”

“怎么你想回去?”莱昂纳多又开始在全身搜索香烟,不过这次他没有摸出雪茄,而是成功的摸出一盒印度烟草,得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样?那个女大使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