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谋国”,一时竟让各路御史闭上了嘴巴。
岂止是闭上嘴巴,周延儒骤然翻盘,立即把攻击的目标指向了幕后捣鬼的温体仁。辅翻了身,门下小卒哪有不效死力的事情,各路神仙各种高招立即层出不穷,直往“阉党余孽”温体仁一派砸过去。朝堂上没安静几天,又变成一片口沫横飞的战场。
在大明朝一片举国欢庆的气氛中,叛徒孔有德静悄悄地升到了副将。隔着辽辽海,还是归登莱巡抚孙元化管。倒是丢盔弃甲的关宁军颜面丢尽,虽然孙元化也帮孙承宗说了好话,崇祯对督师好言安抚无论如何,辽西军门上下脱不了一片死气沉沉的灰败气氛。
孔有德有把柄在秦明韬手上几个月不敢不老实办事。在前港刚刚安顿下来,孔有德已经以大明的名义四处联络附近的蒙古部落,为秦明韬购买马匹。他又日夜派出斥候,在辽河以西搜索流民。两个月来,从前港已经送出来三千多匹马千多辽民。
源源不断的马匹和人力聚在了茶河岛上,等着庞宁的舰队接回琼州府。这些来自北国的资源,将让南海国展的步伐迈得更加坚实。
这次北上获实不浅。秦明韬这些天心情欢快,昨天干脆在新落成的王府里纳了李>为妃。
这个时候,孔有德急急忙跑来,是什么意思?
孔有德行了下看了看,支支唔唔地却不说话。秦明韬皱了皱眉头,带着两人沉默语地走进了办公室。赵德把门一关,孔有德就急冲冲抱拳说道,
“殿下,那祖大寿也不知道怎么知了这边的事情我串通南海国虚报战功,把这事捅了上去。”
秦明韬和赵德对视了眼乎对这事早有预料。祖大寿被围死在大凌河堡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说他舍下一堆子侄武将只率亲兵突围而出这种荒谬事情,秦明韬是不信的。按他和李锦熙几个人的判断大寿八成是降了后金,这才得隙逃了出来。
既然降了后金,在真人里随意一打听,便能知道击败皇太极的是南海人,孔有德只是南海人身后跟班。祖大寿知道孔有德暗降南海国,这件事似乎也证明了他曾经投降后金。
秦明韬点了点头,问道,“他告了你,然呢,你们孙元化怎么应对,崇祯又怎么说?”
孔有德还是没习惯对皇上的这种直接称呼,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喉咙,孔有德拱手答道,“孙军门倒是不曾我,徐阁老在朝廷上一力澄清,周阁老也多方支持,这事倒是不了了之。”
听到孙元化对孔有德无条件信任,赵德有些玩味地笑了笑,插了句嘴问道,“孔将军,这一年要送多少到孙军门那边?”
孔有德听到这话问得如此直接,额头上不由得浸出一阵细汗出来。
“不敢瞒殿下和三将军,末将一营人本有三十万两的军饷。但一级级盘剥,漂没甚多,到了末将手上也只剩二十万。营中用钱之处甚多,总要留十万两。多出来的十万两,便是给各处的常仪礼金。”
如果孔有德真花十万两在火器营身上,这部队也不是这种战斗力了。秦明韬听孔有德话没说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赵德见父亲脸色,哼了一声喝道,
“我看倒不止这个帐!”
孔有德吓得腿上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她正要说话,却看见秦明韬挥了挥手。
“这一份本是你的,我不会拿。但上次我和你说的,乘这次大功跟朝廷要饷,扩编,这事如何?”
孔有德闻言涨得满脸通红,咬紧了牙嘭一声在地上磕了个头,伏在地上说道,“那关宁军嫉妒我军功,此番处处说我坏话。便是孙督师,也上了折子说‘间有他情,尚待明查’。有督师这句话,我要的这笔饷便被压了下来。”
这笔新要的军饷,说好了是归改水营的,孔有德去申请也只是过个手。在秦明韬的计划里,孔有德是他在大明系统里培养的“军饷接收机”,源源不绝地为改水营提供便宜银子。听说这笔钱拿不到,秦明韬脸色不禁一沉。
孔有德看在眼里,声音不禁颤抖起来,低声说道,
“孙督师这个月还和蒙古各部联络,禁止他们和我交易,断了我的马源。那祖大寿更是做得绝,吴家送给他两千兵马,他全散出去抓流民,说是要练新兵,让我这半个月得的流民大不如从前。”
关宁军丢脸,孙承宗脸上也光彩不起来,虽然和孙元化这帮人关系还不错,但关宁军诸将这次大大地看不顺眼立了功“东江余孽”孔有德,自然要整他。手下人有众怒,孙承宗也不好压,这事上面倒也将了孔有德几军。
断了蒙古的马匹交易,又和南海国抢人,关宁军这些举动让秦明韬的辽东之行成效大降。秦明韬面色如铁,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好个关宁军,这是看不起我改水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