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又有老朋友来了。”
月临门抓起刀,也不擦擦油腻到爆的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捉鬼刀和一柄血刀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连碰撞了数个回合,居然还是捉鬼刀略占下风。
李伯庸看着那身着一袭赤甲,手持一柄血刀,因为面甲的关系看不到脸的男子。
血狼王天狼!沈江阳的副将!
王天狼手中血红色偃月刀猛然斩向月临门。
月临门纵使修为上占了上风,却也绝不会拿长不过五尺的道刀捉鬼去硬顶王天狼那柄传闻中过了百斤的偃月刀。
轰!
偃月刀落地,刀气和恐怖的重量将地面直接劈出个沟壑,周围还有无数道刀气碰撞外泄导致地上出现了许多刀痕。
轰轰轰!!
正当二人打的上瘾时,天地间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整齐严明,听上去像是军队。
二人脸色都是猛然一变,随即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月临门怕麻烦,真要让成都军堵住了这事可就不好办了,成都军要是集体出营,他也得抱头鼠窜,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那群成都军的箭下亡魂,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王天狼出身军旅,他也干不出来那么丢人的事,虽然成都军的普通箭矢甚至射不穿他身上那层血甲。
“你怎么也来了?”酒楼这边,李伯庸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
这小道士看上去比他还小上些许。
“武当山,黄福生,见过三少城主。”对面的小道士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扥了扥自己身上那粗布衣服。
“还不是家里老头子逼的,跟我说你看看东海那孩子都知道出去历练了巴拉巴拉巴拉乱七八糟的然后就把我轰出来了”黄福生小道士啪叽一下坐在椅子上,哭丧着个脸。
“外面日子太苦了”小道士坐在椅子上,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前面。
虽然看上去有些风尘,但小道士那一刻被白黎称之为玲珑心的心思看样子是一点没变。
白黎曾跟李伯庸讲过,龙虎山的张青鱼天生便是仙人,武当山的黄福生便天生就是凡人。
李伯庸倒了盏茶水,递给了黄福生。
黄福生接过茶水,他自以为郑重在李伯庸看来却憨憨地回了个礼。
“谢谢。”
随后,黄福生将茶水一饮而尽。
“哎?这不是水啊??”黄福生有些发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看茶杯里面。
李伯庸一巴掌糊在了小道士的后脑勺上。
哎,你别说,咱就喜欢欺负这老实的。
小道士素日里也跟着他们山上的一些师兄师弟们练些武,不过却只是当强身健体用了,什么真气流转,什么武道招数都是学完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能给你忘干净。
一座酒楼,此时藏龙卧虎。
李伯庸双眼蒙上一层朦胧白光,看着酒楼里的众人,感觉有些奇怪。
是怎么做到这么一家平平无奇的酒楼里聚了这么多高手的呢?
要么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有问题,要么就是有人牵引气机。
李伯庸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眼前摇头晃脑吃着东西的小道士。
他见过的气运最恐怖的毫无疑问是那个羝族孩子伊哈尔,但是气运过厚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是赵玄臣张青鱼这样懂得气运秘术的人出手,分分钟伊哈尔就能从一条潜龙真正的变成一条虫。
黄福生却不是如此,他身上也有气运,但是就像正常人一样,只有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