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连剑神都敢算计,好胆识,牛批。”兰轻尘不得不说声佩服。
在他还在梁知念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为了稳住刚刚坐上的县令的位置拼命。
“不过,你这次可是玩大发了,三家还不够,还要凑齐四教?”兰轻尘转着酒杯,轻声问道。
古往今来,从没有人敢下这么大的一盘棋,梁知念的做法让他觉得眼前这个比他小了不知道几十岁的年轻人是疯了。
也难怪大唐一直在提防着白城的这个年轻人,谁知道哪天这个年轻人就把注意打到了大唐身上,或者哪天这位揭竿起义,拉着大军直接颠覆乐大唐都不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梁知念的人都知道,这也就是取决于他想不想干,而不是有没有能力干。
“话说,你那边怎么样了?”梁知念问了一声。
在他的棋盘里,兰轻尘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但也是唯一的一个察觉到了他梁知念的棋子,现在的他已然是棋手的身份。
蜀中,一个灰发负剑男子正盘着腿,竭尽全力地控制着体内几近暴走的真气。
鬼将携滔天魔气挥出春秋一刀,魔气入体,牵引了他的心魔。
只见李伯庸周身近百丈内的大地已然龟裂,草木枯萎,水洼干涸。
他的经脉天生宽韧,修的又是怀天功这门专门控制真气的功法,即使是真气真的暴走了他也不至于直接像其他人真气暴走一样直接炸成沫沫。
真气恐怖的几近能凝结成一道道匹练,这可是只在大宗师们身上才有可能看到的景象,可惜李伯庸却没有控制这些真气的能力,哪怕一条匹练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当年老师是怎么干翻的能操控自己心智将阴阳结合于一体的魔圣韩圣卿的”李伯庸苦中作乐的心里想着。
他在这里稳固了足足数月的心境和修为才让自己不至于真的走火入魔,不过见识也是涨了许多。
毕竟,像他这样一步踏在魔道,一半踏在正道还能稳定心智的不多。
李伯庸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就见那大地又出现了几道裂痕。
不得不说,这怀天功是真霸道,可惜半入魔的李伯庸手中的怀天功却是变了味,已经绝非平常的可以靠境界来决定实力了。
真说起来,这庞大的真气和真气的威力,说一句是入了七重怀天功的大云霄境的宗师毫不为过,但是很遗憾,他既控制不了这些真气,也没办法再用出这么多真气了。
缓缓站起身,缓步向前走。
这三个月,他身边的人由张秀换成了手段更多的书千尺,以防他真的走火入魔。
若当真如此,张秀可没辙,反倒是书千尺或许能有些办法。
看着面前浩瀚的嘉陵江,李伯庸忽然心有所感,秋水诀不动自发。
一指缓缓抬起。
刹那间,洪水滔天!
嘉陵江犹如一条小蛇被大手抓住一般,忽的出现了扭曲。
一旁的阆中县中的人听到了这声音,却都是有些迷茫。
这是个什么声?打雷了??
但是天很晴啊。
李伯庸接着递出右手中指。
嘉陵江扭曲的更厉害,无数江水已经涌上半空,已经露出了江底的河床,细细看去,正是一个以李伯庸为中心向两边拓延十余米的河床泥桥。
第三指!
嘉陵江中的大量江水从河床上飞跃而过,又紧贴河床飞回!
秋水入河,河入大海,大海灌河,河起秋水。
在这冬末春初,蜀中嘉陵江出了轮回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