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兴义镖局。
兴义镖局的首领是一位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但就是这位男子,却是让李伯庸也是有些看不透。
他只能确认,这位首领最次最次也是少乙境,因为少乙境和一品是完全不一样的,不是说战斗力,而是说给人的感觉。
成都城是昔年蜀国的国都,也是益州的首府,同样是中原一流的城池,不过即使如此,少乙境在这里也可以被称之为高手。
首领本名叫什么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现在,所有人都叫他酒半壶。
听完薛在山的描述,酒半壶对着李伯庸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公子出手搭救,不然老薛这批人很有可能就栽倒在大唐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猢狲手里了。”
“一群不当人的玩意”酒半壶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抬起头,将酒全喝了下去。
李伯庸以为那不是什么烈酒,下一刻,就见到酒半壶身子一震,一股酒气从他的体内散发了出来。
闻到酒味的李伯庸一怔。
什么不是烈酒,这是蜀中最烈的“水花坊”!
好家伙,这玩意半壶下去必然是不省人事的结局,反正对李伯庸来说是这样。
酒半壶注意到李伯庸一直盯着他的酒葫芦看,苦笑一声,挠挠头。
“见谅见谅公子见笑了,我体内有不少暗伤旧伤,幸亏我会些旁门左道,能以酒来压制这些暗伤旧伤。”
“可惜,这些年我是酒不离手,却也能感受到我的身子越来越差”
李伯庸沉吟了一下。
“可以让我看看吗?李某对岐黄之术不甚了解,却独对这暗伤旧伤的治疗有几分心得。”
酒半壶一愣,随即嘴角强行挑起一抹笑意。
“那便辛苦公子了。”
底下的薛在山想说点什么,却硬生生忍下去了。
李伯庸刚把手搭在酒半壶的手腕上的那一刹那,心底便是一沉。
讲真的,如果不是酒半壶有独属于他的治伤的心经,他觉得酒半壶现在其实应该已经死了。
李伯庸体内的怀天功缓缓运转,同时带动了酒半壶体内的真气。
他做不到真的治好酒半壶体内的伤,他所能做的只是梳理一下酒半壶体内的真气,并且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状态。
由身体和真气慢慢恢复保养身体,不要以药石或者什么东西去强行治疗。
酒半壶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他只是不想打击这位刚刚拯救了他们的镖队的年轻人的自尊心和积极的态度,却是没想到体内一股暖洋洋的真气流动过后,他的身体当即舒服了不少。
当然这只是他的错觉,李伯庸梳理完他的身体和真气流转之后需要最少半个月才能体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