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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龙奇也不推辞，任矢菊拉他坐下，可等矢菊屏退了下人，独龙奇还是不开口，矢菊就不高兴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虽然他们原本要好，可上次征战中，冒顿只救了呼衍珠，没去救休屠巫女，休屠巫女自然生气了。单于责罚了冒顿，还特意吩咐不让他们接触，冒顿不开心，或是遵守口谕，都是正常的啊，这事儿我都问过单于了。再说，他们两个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妹妹啊，单于的身体还好吧！”独龙奇突然打断了矢菊满是抱怨的讲述。

“呃？”趁着矢菊这一惊楞的当口，独龙奇摇头叹气，“想当初我和阿爸让你到单于庭来，为的是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

“可是……”当年被冒顿所弃，是矢菊心中最大的痛，她一直没想明白，她所向披靡的花容月貌，怎么就落下马来，她对呼衍珠的记恨，没随岁月的流逝和单于专宠而消逝，得宠后她先挑唆头曼第一个把雅兰赶出单于庭，实际上就是一种报复。

不过这是她的隐痛，她既不愿自己想起，更不想被人提及，“你们现在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处还不够多吗？做阏氏岂不是比当殿下妻子更好，你看看呼衍珠她现在哪点儿比得过我啊？！”

“唉——”独龙奇长叹一声儿，一副极为伤心的样子，“在妹妹眼里，我和阿爸好像都是没有心的，难道我们当初就不知道，妹妹当了阏氏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可是，”独龙奇环视了一下矢菊的寝帐，“你每天只守着这些过日子，就不觉得缺了什么？”

矢菊的脸“刷”地一下儿红了，刚嫁过来时还好些，她初知人事，没什么太高要求，失宠的那几个月也罢了，她心里有事儿，没心思想这些，但近来的这几年……

矢菊想起头曼那痴肥的身体，松懈的肌肤，不由得一阵恶心，她是既盼着头曼来，又怕他来啊，矢菊刚刚十九岁，结婚生子并没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又已为人妇几年，正是鲜花初放最渴望雨露滋润的状态。

每当头曼把她搓弄一番后，要么草草了事，要么连实质内容都力不从心，害得她在头曼如雷的鼾声中，猫爪样的难受，那寂寂长夜她不知是怎么一夜夜熬过来的，亏她还得每次都做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来成全头曼的男性尊严。

眼见着矢菊的脸色先是躁红，后又变得幽怨，独龙奇就知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妹妹当初是太小啊，有些事儿难免不懂，现在懂了，可也晚了，亏你还埋怨大哥，其实是你没听大哥的话，才吃了大亏！”

“我不是不听大哥的话，”矢菊的口气绵软下来，“实在是冒顿他……”

独龙奇也知矢菊争强好胜要面子，就不等她说完，“那过了这几年，妹妹有没有想明白，是输在了谁的手里啊？”

“呼衍珠那个狐狸精，我绝饶不了她！”矢菊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