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问题问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梁夕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讯息。
垂眉暗中四下扫视一圈,大殿中昨天不在广场上的那些人果然都是一个个面露疑惑望着自己,这就说明青木道人他们没有将自己昨天单挑双头老祖的事情说出去。
梁夕朝上座的青木道人望了一眼,心想:“老小子这是想什么呢。”
“喂,我问你话呢。”见梁夕不回答他,和尚两眼一瞪,“天灵门的人什么时候都这么没规矩了!”
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说,无非就是指责天灵门教徒无方,等于是扇了天灵门一个耳光。
青木道人轻轻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当场发作。
薛雨凝等人站在人群里,见这个和尚十分无礼,对身边的尔雅轻声道:“这和尚真是讨厌。”
尔雅捂唇浅笑:“等着吧,他会倒霉的。”
尔雅话音刚落,就听到梁夕连连哦了几声:“哎呀哎呀,我刚刚只顾着想别的事情,冷落了大师,真是抱歉。其实怎么说呢,我又不是骨头,当然不能让每只狗都追着我跑了,再看大师这器宇轩昂的模样,一问大师缩在门派的排名,我们就知道了天下一共有多少修真门派,大师功不可没呀。”
梁夕每句话里都含有暗钉,以这个和尚的脑子自然明白不过来,听梁夕的话,还以为是在夸赞他,心里还得意无比。
婆娑门的门主老太婆却是闻言脸色一变,走到和尚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看到这个老太婆一直在帮狐臭和尚,梁夕摸着下巴嘿嘿直笑:“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奸情吧。”
和尚明显是脑子里面肌肉多过脑浆的人,比满脑子精-液还要迟钝不少,直到听了婆娑门门主的解释,才知道梁夕刚刚是在骂他。
他额角青筋一股一股,脖子涨得通红,眼看就要发作,但是那个老女人赶紧一把拉住他,眼中闪过歹毒的光芒,在和尚耳边又小声说了几句。
“最毒妇人心啊最毒妇人心。”梁夕心里也在暗暗嘀咕。
和尚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如果你真是梁夕的话,那我倒要问问你。双头老祖是金仙级的高手,你区区一个天灵门的弟子怎么可能逃得出来?我看你八成就是假冒的奸细!”
现在天灵山上气氛格外紧张,大战的带来的压抑气氛此刻还如同大石般压在众人的心头,和尚的这番话无疑就是扯断了大家脑中紧绷的弦,四周一下子炸开了锅,众人望向梁夕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怀疑,有人甚至已经暗暗将手放在了法宝上。
婆娑门的老女人朝身后人群里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喊道:“就是,一个新晋弟子怎么可能从双头老祖眼皮底下逃出来,你看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十有八-九也是装出来的,天灵门这时候难道都没人能出来澄清一下吗?”
这次来天灵门后,这些小门小派私底下都已经达成了一定的默契,要从天灵门手里勒索到一点好处,和尚和婆娑门就是出头鸟。
现在看到情势有利,他们立刻一个个都活跃起来,争先恐后嚷嚷着。
眼看场面再次陷入混乱,青木道人突然睁开双眼,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