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梁夕转头望向马库:“那你说,像你这样类似流寇的有多少?”
马库仔细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总之很多,我们之间也有争斗抢夺地盘的。”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手下,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颓丧的神色。
梁夕把马库的话串联起来,想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把扯过马库的衣领,盯着他的双眼道:“我问你,你们这种流寇性质的强盗可以依靠抢劫商队勉强维持生计,那么那些大的强盗组织怎么办?他们几万张嘴呢,单是考抢劫商队一定不可能维持下去吧,就算是把商队吃了估计也早就饿死了,他们怎么生存下去的。”
听到梁夕说到吃人,马库想到那些鲛人争抢尸体的场面,胃里一阵翻涌,一把推开梁夕趴到一边干呕起来,最后连黄黄的胆汁都吐出来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快说!”梁夕可不管他,一个巴掌抽得马库眼冒金星,嘴里的两颗焦黄的门牙掉了下来,“不说我拿你去放风筝。”
虽然不知道梁夕说的放风筝是什么,但是想到梁夕之前所作的种种,马库一阵不寒而栗,急忙道:“我只听说他们除了偶尔去抢劫一下村子,其他几乎自给自足的。”
“这么神奇?”梁夕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在这寸草不生的盐碱地上种东西畜牧自给自足?这太扯淡了吧?”
见梁夕不信,马库急忙用手捂住肿起来的腮帮子道:“这个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他们很少去抢劫村子,他们不去,我们自然也不敢去,小股人去抢劫村子简直就是找死。”
听到这儿,梁夕眼睛一亮,心道:“看来这里的村民还是有些战斗力的嘛。”
心里小小的喜悦自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对桑曲河畔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后,梁夕哼了一声,向马库一瞪眼问出自己今天最让他疑惑的问题:“你事先就知道有领主要来这里的吧?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少给我扯淡说什么做梦的时候被你日的周公女儿告诉你的,也别说你菊花烂掉的爷爷告诉你的!”
马库被梁夕一瞪,身子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是有人在晚上——”
梁夕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打断他的话道:“知道什么是放风筝吗?”
马库望着梁夕,茫然地摇摇头。
梁夕脸上笑容不减,越发灿烂起来:“我们首先把胳膊这么粗的木棍从对方的屁-眼里插-进去,然后狠狠搅几下,接着把这个人高高朝天上扔出去,因为肠子缠在木棍上,随着这个人越飞越高,肠子也会越扯越长,看上去就像是连着风筝的那根线——”
“呕!”不等梁夕说完,马库的脸直接变成了青色,直到吐出血丝来这才全身虚弱地瘫倒在地上。
梁夕可不会放过他,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弱,探过头看着马库问道:“是想当风筝,还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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