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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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老子还没说“落松空叶呢!”,投降倒是蛮积极的啊……投降?如果将他在那极度痛苦之中仍然不忘挣扎着伸向自己武装带上露出拉环的手榴弹的左手除外……南蛮子就这德行,打不赢就装得可怜兮兮背地里捅刀子;咱们吃这亏也吃过不止一次,虽然够日的战场上很无耻,但比起南越蛮子人家恐怕惭愧得会自杀……开玩笑,两支脚走路的动物丢了枪都比南越蛮子讲规矩,知道什么是禽兽不如了吧?这就是咱们的无产阶级同志加兄弟!所以红1团南疆大战打下来,一个俘虏也没抓回来。请牢记一是因为有不成文的纪律;二是因为我们要尊重人家杀生成仁的坚定决心。

“md!”我一声骂咧,迅即伸出手来将那小子伸向手榴弹拉环的手拧了过来。我看到了那小子无不惊恐的眼神,一股愤怒的业火将我的心雄雄点燃起来。

“老子让你狗日不老实!”我想着一个个以及成为记忆的战友;想着越南华侨一双双痛苦、凄楚、无奈的眼神;想着红河州乡亲一张张愤恨、热切、期盼的脸,暴怒中的我使出了全力将那小子伸向腰间手榴弹拉环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嘎!嘎!嘎……”每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每一声敌人痛苦的惨叫,在我耳朵里仿佛都是一声天籁梵音,一股嗜血、泄愤的快感在我心底伴着一声声脆响,一声声惨号释放了出来!

“宗堆宽洪独兵!宗……宗……啊……”十指连心,剧痛中没两下就让那小子昏了过去。我拔出了56冲,让那小子瘫软着滑落到地上。

“上路去吧!”我努吼一声,运起内力一脚踢在了他面部,彻底结果了他。

捡起弹夹上好,再从敌人那儿补充来手榴弹,再往回看去。“王八羔子的,卢俊杰。纯心想干了老子贪功,是不是!?”弹雨中在战壕里我冲着交通壕另一侧敌人个被我们敲掉的敌人防御阵地里大叫道。

没有回声?

“卢俊杰!”我又喊了一声,但随之我在密集的枪声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哭声,随即是蒋红军的急切的哭嚎声:“排长!排长……”

我心头一惊,意识到了,分明感觉到眼前的天地晃动起来,热泪再不自觉滚落出来……都怪我!都怪我啊!刚才小卢还把枪打得正欢,还冲我后背甩了三颗手榴弹!也许是他负伤了……我心存侥幸,冒着敌人猛烈火力飞快爬了过去。但如目的却是红军在环形战壕里紧紧抱着小卢,借着微弱的红光,我分明看见小卢在红军怀里无力的喘息着,滑腻腻的血染红了他和红军的军衣。一阵轻微但使人心惊的声音穿过枪声传导过来,是小卢倒下了,原来刚才他为了掩护我们被密集的火力给扫倒了,他每一声嘶吼都是一声痛苦的呻吟,然而就是在这样重伤的情况下他仍然顽强的想爬近敌人,忍着剧痛向敌人射击,向敌人投雷;终于,又一排子弹打中了他,再也不行了……

弥留之际,他瞪大了眼,久久的坚持着,看到了红军,看到了我。

“爸爸……妈……”他的眼里浸润着不舍的留恋,这是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年老的父母就他一个子女,小卢舍不下他们!

“小卢,以后你爸就是我爸;你妈就是我妈;百年之后,我送二老上山(入土)!”我两眼滚着热泪大吼着,从此我有了两对父母。请牢记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承诺,小卢两眼瞪得大大的再没了声息。

这时,张廉悌领着攻击左翼的人回来了。万幸,一个没少,但他们看着我和红军怀里的小卢,垂泪无语。来不及悲痛,我们背着小卢就沿着交通壕进了一处距离最近的藏兵洞。它建在611高地东面陡坡石壁缝儿里,非常坚固,先前张廉悌发现了这个紧靠在交通壕边的藏兵洞,因为洞里大部分敌人都上到了611二线环形防御阵地上,洞里就剩了些伤员。但这也不好打,最后是张廉悌守在洞口边,最后是配合了正往我们这儿赶先完成了任务的左翼组三个战友,才彻底清剿掉了敌人。由于我们没了电台,一但信号弹打出,配属炮兵就会不论青红皂白冲着611主阵地狂轰一气,隔得最近的我们很可能被误伤,所以我们选了这相对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待大家差不多都进了洞窟里,在洞窟口的我我摸出了怀里的信号枪。

“老廖,你看!”老梁忽然拍了拍我了肩头,指着611北面的天空道。

我抬头一看一发红色信号弹从611高地敌人北翼升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夺目的红光。猛然我们身后杀声震天,在敌人密集的弹雨里,敌人611高地上布设的重火力带着急促刺耳的轰鸣向我们打了来,敌人已经发现我们的意图!

我心头一喜,对着天举起了信号枪,连打了三发绿色信号弹,道了声:“大家快隐蔽……”随即一头扎进了黑洞洞的洞窟里。

洞窟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感觉挺幽深的,在外面炒豆似枪声和密集短促的炮声里,我还能奇迹般听到洞窟里滴水的声音;闻得到刺鼻的霉臭味,泥土味和熟悉的血腥味。一脚踏进去仿佛又回到了常住猫儿洞里的日子,无比熟识,没有痛苦只有难以言语的安全感……来不及多想,就只觉着身后响起了万道霹雳,我瞬间就懵了,两手捂着耳朵立即直挺挺向前倒在了洞窟里;我恨炮兵!

这回咱们先锋突击组算是彻底真正领教了自己炮兵的威力。操,山呼海啸、天地变色都不足以形容这群王八羔子的臭德行!我一趴在地面,就只觉着天地狂暴震裂了,密集如鼓点般的冲击波就像是一记记重锤在我戴着的钢盔上打起了鼓;纵然紧紧塞住了耳朵但仍觉着两耳顿然失聪;我们的头剧烈震颤着;我们的身子距离抖动着;浑身如遭电击,每一块肌肉都不由自主剧烈抽搐;每一条神经都如火灼了的似的,烫得每个细胞苦痛难言,身子里更像是五脏俱裂,满身仿佛是被无数蚂蚁咬上了似的痛苦万分。就在两儿失聪的一霎那,本在黑暗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我们眼前就像是就闪烁出了无数金星,赤、橙、黄、绿、青、蓝、紫、白、灰除了本该有的浓黑色仿佛全幻成了我们可以像见的颜色。无数石头从洞窟上方碎裂下来,砸得我们全身,皮开肉绽,青乌紫红;比起那恐怖的冲击波,噼里啪啦砸得我们钢盔上的石头简直就是毛毛雨。就在我心闷气短,憋在胸腔里不知什么喷了出来时,耳鸣的双耳里忽然听得清一声清晰的轰然,浑身仿佛是失了力气似的,发觉眼皮发沉。就在我头晕眼花努力坚持着不失去知觉的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不甘;心底里嘀咕着:想老子廖佑铭威风一世,就这般被自己炮兵给灭了!?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