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2)(2 / 2)

不多时,正对着拉力器,敌人的尖兵先一步爬了上来,透过代表死亡的十字架,老甘可以清晰把握到那三个敌人的焦虑和紧张。老甘深吸了口气,就在那三个敌人分别小心观察静悄悄的阵地时,“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战场死一般的静寂。一个敌人应声倒地,侧摔下了陡坡,没了声息。随即剩下的两个敌人飞快匍匐,大惊呼声——

“打!”随着堑壕南侧四班长周幼平一声高喊,67重机、56轻机喷射出的子弹3条火线霎时就将匍匐下来的两个敌人打成了蜂窝。

但紧随而来的是敌人的直射榴弹炮骇人的声浪;“轰……”似乎预料到了潜在威胁的敌人早把对我外围阵地上坚守的兄弟们威胁最大的m43120mm直射榴弹炮对准了二线,伴着八声冲天巨响,土削、碎石和着挂着火心的弹片四射开来,生生将一线堑壕和二线堑壕撕开了个大口子。蓦地,平地里好似炸响了数道惊雷,迫击炮弹同样随之似冰炮,持续密集向着面积不到400平米的外线阵地倾向下百余记82mm迫击炮弹雨;急喘似的高射机枪声,炒豆似的重机枪声和着120mm榴弹炮弹的炸响同时向成了一团。满天火雨似纷飞的火星似的疾射向二线火力阵地。刹那,颤抖着,抽搐着的地面那声音就好像是爆米花的随着不断悚人听闻,雨点落地似的‘噗、噗’声中,腾升起一股股刺鼻的硝烟,一粒粒爆炸四射的泥土和碎石头形成的厚厚一层灰蒙蒙的烟。后继而来的赤灼子弹就在这厚厚的灰烟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起来,战友们匐在二线堑壕地面上,一时暴露在敌人骤雨般的攻似中,便好像是怒海狂潮,风口浪尖,起伏不定的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虽然这是九死一生,但他们不能退缩,因为趁着一通通间歇不到3秒的三秒的齐射,在敌人绝对优势的火力掩护下,二个排的敌人已经勇敢顶着自己人的射击,飞快冲向了一线堑壕。也许他们以为只要冲进了堑壕,面对兵力、火力单薄的我们,就是胜利!但六连用它特有的狠辣与坚韧狠狠扇了敌人一耳光!

没有停息,没有退避,六连4班的5名战友和老甘持续射击,交替转移,凭着短短的300多米的横向二线堑壕持续向着怒吼着飞快冲上来的敌人射击着。火网在耀眼的艳阳下交错;炮弹在刺耳的尖啸声中狂鸣。

一声声120mm直射榴弹炮准确轰击在二线堑壕上,火星四溅,土石飞扬,气浪汹涌,一处又一处触目惊心的大口子,在已被炮弹轰得发褐的红土上生生撕裂开来。一簇簇高射机枪、重机枪喷薄出岩流似的火雨,散发着比阳光更刺眼的交织成一片厚实密集的火网,灼热在尖啸,在弹跳,在嘶叫,却动摇不得兄弟们战斗决心分毫。

堑壕,卧倒,避弹坑,王八壳子,快速转移,成了兄弟们制胜的法宝。2挺56班机,2挺67轻重两用机枪,在堑壕里迅速不断变换射击位置迅猛向着那段不到40米宽,200米长的陡坡上急促横扫,不断有敌人惨叫着摔落下来,更多的敌人却愤怒嘶吼着冲了上来。不顾自己人的流弹,不顾四射的弹片和石雨,剽悍的敌人在付出惨痛伤亡后冲了上来。而由于敌人一发发直射榴弹炮的轰击,可供老甘和四班兄弟们活动的安全空间却越来越窄,就在疯狂的敌人顶着自己前面战友的尸体冲了到一线堑壕前的缓坡时,为了不误伤自己人,疯狂的敌人重火力终是暂停了。也许他们认为大局将定……

“去你妈的!”杀红眼的老甘一声怒喝,顶着敌人ak的攒射,两臂开动,霎时弹如雨下,十数颗无柄手雷被这煞星轮了出6、70米,滚到下面轰然炸响,一蓬蓬血粘着细碎的肉末,四散激扬,又十数个敌人被老甘下了饺子,惊呼声、惨叫声再次恫吓天地,在200多米长的光秃秃的陡坡上拖出一条条血路。看得一旁为他拉环儿的巫刚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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