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战(3)(2 / 2)

“嗒、嗒……噗!”虽都是仓促射击,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不用瞄准就令杨廷锋击中了那敌人;但那敌人并没一时死透气,趁着最后的回光返照,那敌人血红着眼眸像似一匹垂死的孤狼一般,转过身看着枪口尚飘着余烟的杨廷锋,骤然间发出一声似凶兽一般的愤怒嘶吼,愤然间拉燃了腰间拧开盖的手雷,浑身喷涌着血,在惨白的月色里更似喷薄着仇恨的火向着杨庭锋飞扑了过来!

面对危局,杨庭锋异常冷静,他并没有慌张着仓促攒射意图将那困兽犹斗的敌人立毙。因为即使现在立毙了敌人,面对已经拉响的集束手雷也于事无补。到那时不仅他活不成,连同就在不远的我和老甘也活不成,更会浪费唯一能挽救大家的最后一丝宝贵时间。如此险境,那敌人的举动不得不说是对我们最明智也是最凶残的杀招。

面对这样的敌人,只有以硬碰硬,以坚破坚,以彼之凶残还之于我之凶狠。只有这样才能从肉体,乃至于精神上彻底征服、消灭敌人!战场之上刹那间的迟疑与畏惧往往丢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杀!”伴着又一声恫吓经云的虎啸,凌厉的刺刀在苍白的月色下闪耀着妖冶的冷艳,眨眼如迅驰的疾电一般正中那敌人心口,就此时杨庭锋咬牙运劲一扭,强大的螺旋劲道霎时如无坚不摧的激流漩涡,在一声令人胆寒心悸的撕裂声中生生将那敌人心口绞成了个两边透风,拳头大小的窟窿;伴着“噗!”的一声,瑰丽裹着仍兀自蹦跳碎裂的狰狞血淋碎肉,裂血长空;那敌人尸身也随着一强力的劲道在杨庭锋撩枪一带中,斜抛下悬崖。

蓦地,悬崖下轰然巨响一声,终于归于了沉寂。少顷,敌人的重炮、迫击炮、高射机枪仿佛也猝然停息。浓黑的云再度蒙蔽了惨白的月,漆黑的夜里,呼呼山风中不时传来几声急促的枪响,或痛苦,或愤怒的嘶吼声,时隐时现,似近似远,在辽阔苍茫的群山与淡薄的雾气之中显得阴森诡异起来。

奋力拉起吊在悬崖上的老甘,我与他面面相觑;但就在我摆了摆手,意图叫老邓和庭锋靠过来交流一下,立时2发绿色信号弹,1发红色信号弹分从无名高地山岭东、西两侧与突地腾了起来!

“轰……”伴着敌人火箭炮一簇尖啸嘶鸣,如黑得如锅底的漆黑夜空顿然间恍若白昼一般亮堂!数不清的照明弹,豁然向是在611及无名高地顶拉开了盏盏数百瓦的白炽灯,几乎照亮了方圆8公里内的一切景物照的纤毫毕现!随之,敌人的喊杀声,透着呼呼的风声仿佛如有实质的杀气,层层叠叠重重向我们积压过来。远处烧谷草一样的毕毕剥剥,一簇紧着一簇密不透风似的枪响会回荡山岭!一蓬蓬、一通通的爆炸声响似辣油炸开锅了一般轰隆隆响个不听。喊杀声,惨叫声,怒喝声,呼号声更夹杂其间,声声入耳。在我们骇然向下一看间,满眼里亮白光线下,敌338师两个加强团3千余人拉开的散兵线,一个连接着一个连,在被敌人炮火摧残得光秃秃像月面一样凹凸不平的山岭两面上山口处如汹涌的海潮一般向着无名高地山岭,向着611压了过来!而在我们视野的更远的一片阴暗里,夺目的曳光在头顶透亮的炽白中闪烁着赤灼的焰流,层层弹幕交错激扬里,一声声尖锐的火箭炮嘶吼在我们的头顶发出一声声刺透脑颅的破空声,在142、145、146矮矮的土丘上轰然炸响,在耀眼的透亮下映红了整个天际!

与此同时我们的火箭炮群也迅速还以颜色,迎着敌人的火箭炮急射,一枚枚130mm火箭弹撕开了乌黑的天际如流星雨一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在142、145、146高地前炸裂,不断腾升起的熊熊火球平地里形成了一道道汹涌的火墙努力将奋勇向三个高地发起攻击的敌316、1师敌人压在丘陵间纵横交错的堑壕和猫耳洞里。并不时向着我无名高地山岭射来一簇,生生将向我阵地攻来的敌人如稻草一般刮倒下去。但更多的敌人却如潮水般加快速度疯狂冲了上来!分守山岭道路两侧幸存的4连、5连兄弟们正凭着支离破碎、残存的一点工事射击着,但面对着如潮水一般汹涌过来的敌人;迅猛喷射着数十条的火色在与敌人密集的弹幕与迫击炮弹覆盖压制,显得是那样暗淡,而面对默契协调,交替掩护,凶悍攻击上来的敌人;这,更像是徒劳的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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