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打牛(5)(2 / 2)

随之一声声更加剧烈的骤响,昭示着又一波似亡的狂潮再度在我和六连兄弟们的手中掀起;一簇簇乍现就没的刺眼艳红在我们眼中的经久不息,标志着批批炮弹殉爆送葬了一批又一批敌人的迫炮兵生命。

天地在我们的眼前战栗,山岳在我们的脚下摇晃;声声更加稠密的炸裂似死神肆无忌惮的狂笑,畅快着挥舞起手里的镰刀,措手不及的敌人就这般给割麦般挥戈之间,一茬茬鲜活的生命就这般干净利落的倒落下去。肢体横飞,血肉激碎,腾腾骤起的炮火竟和熊熊燃烧的山火争艳。随着我一通紧似一通的炮火覆盖,敌人那声声惊呼惨叫瞬间一层一层被我急风暴雨似的精确炮火打压了下去。越来越轻,越来越虚无缥缈,终是归于虚无……

“老邓……”敌人的迫炮弹刚一稀疏,我飞快用步谈机唤了声顶在最前面无名高地山顶藏兵洞苦撑的老邓。

“明白!7、8班,杀!”老邓闻言立马一声低喝,7、8班战友抬着3挺kПbt迅即冲出了藏兵洞,分入无名高地山顶北坡最前沿的3处哨位。随之,高射机枪再度在无名高地顶冲北坡下千米开外的敌人的3路敢死突击队愤怒嘶吼起来。

通过通力合作,我方密集的火箭炮、迫击炮轰击封锁地面;我六连3挺高射机枪交织喷射出的张张密实火网盖向一道道支离破碎的段段的堑壕,澎湃的火力如水银泻地一般铺天盖地罩向了没了迫炮支援压制的3路3波次,6、70余敌敢死突击队员身上。汹涌的死亡炽潮就如同刀片锋利的榨汁机,持续覆盖式的枪炮攒射榨干了敌敢死突击队有限的规避空间,更通过一点比一点拧得越紧的空间和同样森冷的锐利,将敌人的脆弱的生命用炽灼的弹链与弹片活活绞得个粉碎。

敌敢死队除了徒劳的但却更加剽悍的顶着自己战友的尸体疯狂从狭窄的交通壕里飞蛾扑火般的冲向4、5连战友,意图混战在一起,除了死中求活外几乎别无他法。但面对交通壕另一端据守的4、5连战友的顽强反击,面对着我6连3挺kПbt凶猛喷射出,22:15,在经历了短短一刻钟拉锯式的迫炮对轰之后。我六连以稚嫩的炮术,充分运用地形带给我们的绝对优势,以20门迫炮近距离炮击敌散布于无名高地北上山口两侧的迫炮阵地,歼敌一个半连,自身无一伤亡的骄人战绩,是使敌投入进攻我611已经无名高地的的2个迫炮营遭到重创;人员及装备战损1/4,致使敌迫炮火力再不敢驻足一地以持续猛烈的迫炮轰击,压制,封锁我无名高地山顶和我六连与4、5最后据点连联系的短短数百米通路。

随后,在又一波敢死队在我配属炮兵和我2营上下火力的联合绞杀下瞬间覆没,惨痛的伤亡和我六连主力加入之后的寸功未见是使敌人不得不重整旗鼓。于是,敌人346师两个团发起的首次持续猛烈攻势为之一竭,暴雨似的持续轰击无名高地山岭的我迫炮和火箭炮也为之一顿,随即进入相对静止,短暂的对峙状态;纵容如此小雨似的敌我炮弹仍不时一浪浪砸在无名高地山岭和山顶上发出隆隆声响。

虽然仍然有敌人不少敌人迫炮压制射击,但大家顾了这么多了,因为现在通过我们6连参战后一系列动作;敌人整体处于调整攻势的间隙中,敌人的炮兵无论是火力还是士气都整处于最低谷。

在摧枯拉朽似的高射机枪弹下,敌人敢死队几进全军覆没的结局已经成了板上钉钉。

(关于近距离炮击是相对的。如果不算高地差,敌我相距不会超过千米,这样的距离对于迫击炮来说基本就跟普通枪械在100米上下的绝佳射程之内差不多。而如果加上高地差,由于我方在上,只会令炮击的难度进一步简单。稍加训练的迫炮手只要标尺正确,可不考虑风速风向影响,基本能保持8成左右高命中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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