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分兵侧击的计谋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虽然革命党人风但从两个方向夹攻过来之后巡防营便有些吃不住劲。再加上革命党准备了大量的炸弹这却是巷战的利器纵使杀伤不了敌军也能给对方心里留下巨大的影响。
轰隆声大作一片嘈杂之中巡防营不知道两路夹攻的革命党到底有多少人再加上黄兴枪法不错已经连连击毙四人让官兵心惊胆战纷纷退走。此时总督府的火越烧越旺巡防营既没有张鸣歧也没有李准的统御虽然有哨官在极力维持已是方寸大乱。
眼看就要成事冷不防对面枪弹射来不偏不倚正好击中黄兴的右手子弹当场就把黄兴的中指和食指打断疼得他连枪也握不住一把掉落在地整个手掌一片血肉模糊。
“克强你受伤了!”朱执信见状大惊连忙过来查看。
“不要管我指挥同志们冲啊。”
“好!”朱执信怒吼道“同志们跟我冲!”
冲了两步终究不放心朱又返身回来一把搀扶住黄兴:“克强你伤得不轻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黄兴本来想责怪他为什么又返身回来但一想对方的战友情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两人避入了一家绸布店估计是因为交火无论是老板还是伙计都已经逃之夭夭只是凑巧店门不曾关严实。才让两人有了躲避的地方。刚刚入内猛然间只听到外面枪声大作中间还夹杂着大量地北地口音:“弟兄们不要走了革命党。”
“杀呀!”枪声中还夹杂着大量“突突突”的声音。
“不好!”黄、朱两人同时惊叫起来。巡防营士兵都是粤省土人平素说话都是粤语就连新军上下除了部分军官外其余也是粤语口音。哪里来那么多北地口音?而夹杂的“突突突”的声音更让黄兴脸色一沉。“坏了!”
再静下心仔细听。果然原本一直呐喊的革命同志的声音日渐取而代之的却是越来越猛烈的枪声——这决不是两军激战地声音。革命党没有这么猛地火力!
“克强!怎么办?”
“不是让胡毅生挡住援兵么?”黄兴跌足大叫“这才多久地功夫就败了?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我们怎么办?”
“走看看去。”刺啦一声黄兴已经用嘴咬开了布条将右手胡乱缠绕起来。
“不行。没听见满街搜捕革命党的声音么?”朱执信急中生智“快。快换衣服。”
“也只能如此了。”两人便换了衣服伪装成商人模样悄悄溜出去查看动静。
拐过几个弯只看到大队的人马在前后奔跑集中瞧衣服装备都是未曾见识过的部队。
“哪里来的?”黄兴不敢出声。只能以目示问。朱执信摇摇头表示据他了解不存在这种部队。再往前眺望里面隐隐约约似乎还能看见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面孔看不清楚但黄兴看清楚隐约露出地一只脚上面穿得正是黑胶套鞋——果然是革命党的同志。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往下落地上却分明是渗着血水的雨水透着殷红。黄兴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朱执信强忍住悲痛拉起黄兴走街串巷奔向珠江南岸郊区的一个秘密机关。那里有一位女同盟会员徐宗汉在维持看见两人的情况什么都明白了。匆匆忙忙给黄兴包裹伤处后说道:“此处不宜久留我送你们去香港。”
“全靠你了。”黄、徐在此结识日后又结为夫妻至死不渝。
黄兴和朱执信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而同在敢死队的其他队员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悉数为飞进城的6战队包围分割革命党虽然勇猛但毕竟绝大多数都不是军事人才出身战斗力根本不能与虎狼之势的6战队相抗衡三下五除二便被打垮除了极小部分如黄兴般侥幸脱逃外其余要么当场为官兵所击毙要么受伤后被捕然后死在狱里。
方声洞这一队起义军地遭遇并不比胡毅生和黄兴两队好些他刚刚率队攻打督练公所时缓过气地巡防营已经追踪上来结果方当场中弹毙命其余革命众或被毙伤或被打散。陈炯明这一路在黄兴动起义时动手时间就迟了点结果现战斗局面急转直下当即放弃了任务率领部队逃出城去接着又撇下大部队逃回了香港。
到晚上7时许广州城混乱的局面才得到控制革命党被整肃一空除了总督府被敢死队攻打得有些狼狈之外其余起义目标均未实现。巡防营没有反正“赞同”革命颇多的新军没有起来相应偶然有人想进行动也当即为带队官长所遏制。革命党准备了多事轰轰烈烈地广州暴动在经过激烈战斗后被神兵天将的6战队会同巡防营扑灭。林觉民、方声洞、罗进等257名革命党当场毙命8o余名革命党受伤被捕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人马侥幸逃出生天。
6战队在这场战事中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6人死亡11人不同程度地负伤。虽然绝对数不高但考虑到每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还是让萨镇冰大感心痛。
平定革命党之乱后6战队的使命并未结束广州城的大街小巷时不时还响起一两枪的冷枪除了极少数是官兵在追缉革命党外其余都是6战队维护秩序所出来的。
萨镇冰下过死命令“胆敢趁乱打劫者一律杀无赦”革命党的势力刚刚消退。部分
地本性就开始暴露借着搜捕革命党的时机大肆敲诈妇女这在以往几乎是避免不了的过程唯有整个秩序安定下来之后这些人才会收敛。但这次不同6战队一旦看到有害群之马为非作歹警告后不听的当场予以射杀。毫不客气。那些原本想趁乱捞取便宜的地痞流氓也着实吃了苦头。死在6战队手上的不下凡几。人数甚至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