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开!”
“哎哟,又输了……”
这些人也玩不了什么复杂的搏戏,无非就是押大小之类的。
这玩意儿规则简单,玩一局的时间也短,哪怕是你的凑巧路过,也能掺和上一两手,非常适合街边摆摊之用。
“城中大的赌坊,我都下令查封了。大赌坊的背后,都是本地的乡绅,每日流水上万白银,动辄毁家破户,实在是祸国祸民的玩意儿。但这些街头搏戏,四处流动,查禁困难,且数额不大,官府也奈何他们不得,只能随着去了。”见到吴玄之一直都盯着远处的摊位,吴赫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查禁赌坊,算是他上任以来做的比较大的一件事。
为此也得罪了不少本地乡绅,但好在他早早掌控了新军,方才按压下此事。
“何广贵,你这怎么还差了百文钱,你莫不是想耍赖子?”
“谁耍赖了,我这不过是手底下不宽裕,先欠着,等老子翻了盘,多还你些。”有一个汉子嘟囔了两声,努力辩解道。
那坐庄的口中骂了两句,然还是让他继续入了下一局。
吴玄之跟着吴赫走得远了,还能隐约听到些叫嚷的声音。
……
“又死了一个人。”
第二日刚到中午,便有人传信到总督府。死的是城南的一个破落户。他也没个家人,直到第二天,他的邻居路过,正巧看到他躺在屋内,发现时候已经断了气。
仵作也做了验尸,果不其然,其心脏不见了。
他身上看不见半点缺口,但心脏位置却空空如也,不翼而飞。
虽说之前也见过类似的案例,但仵作们依然觉得脊背发冷。
吴赫将仵作送上了报告按在了桌上,如今明面上被摘了内脏的已经达到五人,这五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都算是边缘人物,要么是破落户,要么是某个帮派里头的小喽啰。
吴玄之的目光则落到了那报告的名字一项上头,上面写着“何广贵”三个字。
“这人的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吴玄之的瞳孔微微闪过一丝红光,瞳中界运转。
刹那间,他的大脑就如同变成了一个检索系统,搜索起来。人的大脑有自动保护功能,不需要记忆的一些东西会被自动忽略。
但他的瞳中界却会将任何与他接触的信息都化作数据,存储在瞳中界内。
几乎在电光火石间,他便搜索到了这个名字。
“此人是否个子不高,有些地包天,脸上还有一颗痦子?”吴玄之瞬间就检索到了这个名字以及其对应的形象。
昨日在路过那搏彩摊的时候,有一个人就叫这个名字。
当时虽然只是扫了一眼,并且听到旁人的只言片语在与他交流,但还是被记载到了瞳中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