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然用手指了指放在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方镜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胡闹!敢开老师的玩笑,谁给你的胆子!”
杨初然拉着衣脚,柔柔道:“对不起,老师,下次不敢了!”
“还站着干什么,把为师的衣服抱过来!”
“好的,老师!”
杨初然光着脚,跑过去,把衣服抱了过来,放在方镜的床边。
“还站着干什么,转过去啊,为师要换衣服!”
杨初然小声嘀咕道:昨天服务生帮您换衣服时,我在场,又不是没看过,我还用热毛巾帮您擦过身子。
很快,方镜换好衣服,刷牙洗脸,等出来时,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银白色的行礼箱,穿着高跟鞋的杨初然坐在一旁,拨着手机。
方镜好奇地问道:“老四,你这是?”
“哦,我和同事们说了,不和她们一起,我打算和您一块回京!”
“呃!我今天不回去,去办一件事!”
“没事,我和您一起去,等您办完,这和一道返京!”
哈!
还有这种操作!
本教授都没同意,你就做好决定了?
方镜有点犹豫!
“哼哼,老师,我都知道您的事了!没什么大不了,不要难过!”
“晕,你都知道啥啊!我难过个锤子啊!”
“昨晚,和师兄弟们聊天,我问了小师妹,她告诉我,您在九天前离京,是要去看看那家您一支捐赠帮助的孤儿院,孤儿院院长是您初恋,过逝了,您特别难过,而且您出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去,大家都很担心,担心您不回去。”
“这么,听说我在这里遇到您,就让我开导开导您。我知道您是重情之人,不然都快51了,还是一个人,这是忘不了初恋,初恋固然美好,但很多是因为得而不得,大脑意识过于美化恋情,但是得向前看,您得走出来。”
这哪跟哪啊!
本教授没有伤心,对于初恋,本教授只是不记得。
还有,难道本教授要告诉你,原来的方镜死了,我是重生夺舍而来,身体的灵魂,只有二十岁,比你学要小几岁。
“不是,老四,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样,为师很坦然,没有什么想不开。”
杨初然走到方镜面前,直勾勾地望着他:“老师,您此时的辩解,是何等的苍白无力,您就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愿意让大家看到您伤心难过的一面,您要展示自己的坚强,展示自己的强大,其实,您大可不必,徒弟我全都明白的,您要是想哭,就大胆地哭出来,我不会取笑您。”
说着,杨初然搂住了方镜:“哭吧,老师,徒弟把肩膀借给您,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一阵香风袭来。
姑娘你是不是有点秀了!
怎么说着还燃起来了。
把握个鬼的机会啊,下雨美个锤子啊!
咱还不信了。
哼,想看本教授哭?不可能的!
方镜无奈地解开捆在自己腰间纤细的双手,挣开杨初然的臂膀,退到一旁,这都叫什么事啊。
“老四,为师被你的天真打败了,还有,你的肩膀太矮!为师借得太累,腰会痛!”
呃!
矮?
竟然说本姑娘矮?
这是嫌弃我了?
本姑娘光着脚一米七四,哪里矮了,哪里矮了,腰柔腿长人美。
第一次被人说矮,好气啊,有木有。
杨初然吃了憋,看着收拾东西的方镜,小银牙咬得咯嘣响,气得踢掉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