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厂家的说法,这种合金石棉夹心门防火防水,具备五级隔音功能,
谁都清楚资本世界的把戏。空间站中的一切都是出价最低的厂家竞标成功的结果,偷工减料实属难免,我对门的质量抱有怀疑态度。”
说到这里,镜头中海特曼博士布满胡茬的喉结颤动着,用恐惧的眼神朝着门张望,随后将注意力拉回摄像头的方向。
“天呐,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过楼道,谁来救救我啊……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尽管我一直以来都是个无神论者……但我不能死,我的理想还未实现!
早在两个月前,
也就是今年四月一日愚人节之前,我就已经发现了异常,
二组实验室的文件夹被人动过,抽屉有被翻动的痕迹,肇事者戴着塑胶手套想要掩盖痕迹,但决计瞒不过我,我对痕迹学颇有研究。
这也许是研究所内部的权力斗争,谁知道呢,我对人情世故和阴谋算计一窍不通,
我是个传统的老学究,
没什么野心,不爱惹麻烦,只想安安心心地做我的研究,
能在权威杂志上发表论文要比升职加薪还开心,如果有朝一日很够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我将死而无憾……
我将实验室失窃的事汇报给上级,却得到消极的答复,上面人的意思似乎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看来,我只能进行低调保守的独立调查。
仔细想想,有权限进入实验室的,都是项目组核心成员——我的干儿子、干女儿们……
她们都是我在圣安东尼奥物理学院一手栽培起来的硕士研究生,
我在学习和工作方面的关心无微不至,当时正值经济危机,
就业如此艰难的时候,我为学生们找到这份高薪体面的工作,邀请他们加入我的研究小组,享受着优渥的待遇和无尽的升职潜力,
我甚至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就是学生们的干爹,这些孩子受过我的恩惠,知恩图报,都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
就算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背叛我,亲生父母兄弟都背叛也无所谓……,
只有他们……我的学生们……绝对不行,如果他们中有人背叛我,我绝对无法接受!
调查就此陷入僵局,
趁着愚人节晚宴的机会,我和安全主管阿尔托尼娅女士提起想看一眼实验室的监控记录。
这原本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要求看的都是自己部门的监控记录,没想到她直截了当地拒绝我,口气中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就差直接说让我别多管闲事了。
这足以引起怀疑和警示,
阿尔托尼娅女士是总公司的某个大佬安排进来工作的关系户,她取代了之前工作多年,勤勤恳恳的安全主管吉姆·怀特下士。
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知道这娘们儿是个祸害!
但凡是跟正经事儿沾边儿的,她是一件不干!
做卫生的汉娜大婶跟我说,这位新来的安全主管和空间站的男性高层几乎都有一腿。
仅仅入职半月,就把研究所原本和谐的人际关系搅得天昏地暗,
尽管她道德败坏,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她的魅力。
就连我这个禁欲主义的科学怪人都不得不承认,阿尔托尼娅既美丽又x感,是个十足的大美人儿,空间站的男人们为了她争风吃醋,原本和谐的关系也产生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