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认真说起来,真的很尴尬,十分尴尬,太尴尬了!
可是架不住不愁想知道,十分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未必会这么直接,不过经过今天的合作,她对沈悠悠的印象大大改观,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这事若是涉及国家机密,不愁又严刑拷打,沈悠悠估计怎么也能挺住,可是这种事……
没有几分钟,就在不愁纯洁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面前败下阵来,将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说神马?我哥是同性恋?”听完原委,不愁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倒是没有多少愤怒表情,这个年头,不带歧视同性恋的,要不然沈悠悠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搞错了,肯定搞错了。”不愁认真的道。
“这事是你陈扣姐跟我说的,我估计十有吧?”沈悠悠耸肩道。
还能跟陈扣姐扯上关系?不愁愣了一愣,心说:我就觉得,陈扣姐和老哥哪里怪怪的,感情是这么回事……
“我哥肯定不是同性恋啦。你们才认识我哥多久,我认识他多久了,难道还不清楚嘛?”她很认真的说道。
“不是同性恋?”沈悠悠托着下巴沉思起来,“你等一下。”
就推门出去了,没有几秒钟,亲热的搂着陈扣又进门了。
陈扣呜噜着挣扎:“你干嘛,正刷牙呢。”倒是大实话,水还在嘴巴里翻滚那。
沈悠悠本来就是厚脸皮的人,这事儿既然说开了,她也一样不藏着掖着了。
直接就问陈扣,是你跟我说的,卫不病是同性恋,怎么我现在听着,人家不是呢。
“不是?”陈扣进洗手间把水吐了,擦擦嘴巴皱眉,想说,我有证据的,不过想想自己的证据,真的拿不出手,干脆反问不愁,你说你哥是直的,又有什么证据呢?
好像你哥到现在,从没有交过女朋友吧?一屋子大美女站在他眼前,也没见他多瞅谁两眼……这个,你说他是直的不算,得拿出证据来啊。
沈悠悠听陈扣这样说,觉得在理,斜眼看不愁。
不愁却有些气愤,当然,对陈扣这样掺着救命之恩的姐姐,气愤也气愤不到哪里去,不过,给她找点麻烦却是免不了的了。
眼珠转了几转,嘴巴撅成了油瓶:“陈扣姐,你这样可不地道啊。我病的时候,最关心的就是我哥的终身大事了,你却背地里这样传他小话……”
“我当然知道你关心这了,我不知道谁知道啊。都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陈扣撇了不愁一眼,说到了当初不愁把她诓来跟卫不病同居的旧事,顿时将不愁瞅的讪讪的。
想在嘴巴上胜过陈扣,太难太难了。
幸亏不愁还保留了一招——不讲理:“我不管啦,以前的事儿那都过去了,我就说现在。陈扣姐,你那样说我哥,说不定已经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你得赔啊。”
“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你得有证据,证明我说的不对啊。”陈扣笑得轻松。
“那假如我有证据的话……你做我嫂子咩?”
陈扣警惕的瞅了不愁一眼,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气不过,仔细品品,有架人下不来台的味道。
仿佛看出了陈扣的想法,不愁神秘一笑:“我肯定是有证据的啦,绝对合情合理的证据。不过,就是不太好随随便便拿出来看。”
“陈扣姐,你要真想看的话,那看完之后,可就得当我嫂子了。”
“要是不敢,我哥的终身大事你也得给包了。谁让你背后传他闲话来着,不管是你自己上还是找别人,反正得给我找个贤良淑德,美貌聪明的嫂子。”
陈扣有些牙疼,不愁这小鬼精灵,动起心思来还真难缠。
后者当然是更保险一点了,可惜就看不到证据,谁知道不愁她是诈唬还是真的,万一纯粹是唬人的,自己岂不亏了。
可是假如她不是诈唬的,手里边真有证据,那自己……
陈扣盯着不愁仔细得看,认真得看,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不愁目光闪烁,神情玄虚,还真不好判断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想了一想,陈扣将牙一咬:“好,你把证据拿来给我看。”
不过仔细想想,不愁可能有这种证据吗?什么证据,能确切的证明一个男人是直的不是弯的呢?
就算真有,也绝不应该由妹妹掌握的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愁点点头,带着陈扣出门,“咱们去另一个房间。”
沈悠悠单独一个人被留在了房间里,大声抗议:“嘿,嘿,不带你们这样的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要不,带她一起看……”陈扣停下了脚步,“万一你的证据不管用呢。假如你哥是直的,就归我了,假如他是弯的,那就归她了,好不好?”
沈悠悠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陈扣伸大拇指,赞她够意思。
瞅瞅陈扣,再瞅瞅三分兴奋,倒有七分好奇的沈悠悠,不愁叹了口气,闷闷的说:“算了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反正我哥肯定不是同性恋!”
翻过刚才那篇,她算看出来了,不管是陈扣还是沈悠悠,对这件事都有点儿戏……
恋爱是件严肃认真的事儿,却让她俩整出情景喜剧效果来了,接下来肯定怎么演,戏都不对啊,就算自己能骗两人答应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老哥啊老哥,枉我费尽心机,让你和陈扣姐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没有进展倒也罢了,竟然还被人掰弯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她闷闷的来到了哥哥的房间:“哥,跟你说点事呗……”
十几二十秒钟后,整个别墅的人,隐约听到了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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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远征第三日。
所有闲杂人等按部就班,至于战队正选,继续基础与实战练习。
陈扣站在大厅里面,就像前两天一样,吩咐众人各自该干嘛。
将将把重要的事说完,忽然有人从后面拍她肩膀:“嘿,跟你说点事儿呗。”
“啥事……唔!”陈扣闻声扭头,结果被卫不病一探头,把她丰润柔软的嘴巴堵住了。
用什么堵的?也是嘴巴。
陈扣一惊扭头,然而卫不病随之上前一步,她这一扭不仅没有躲开,反而变成了半躺在卫不病怀里。
她立刻又伸手来推,却被卫不病探手一扯一绕,别到身子后面去了,一时间柳腰纤细掌中轻,又仿佛那藤盘树水盘山老树盘根……
她想抬脚踩,但是重心已失,这脚抬得起来落不下去。
她还想拿牙咬,结果试探得轻轻咬了几下,被卫不病嘴巴一阵蠕动,尽数躲开了,还蠕动得她一阵面皮发烫胸口发热……
想要暗算卫不病,以她的行动力,差得太远太远了。
转眼之间竟被卫不病亲到身后的皮艺沙发上了。!!!
看到这天雷地火的一幕,别墅大厅起先是鸦雀无声。
隔了两三秒钟,“唔……咦……嘘……”五花八门的呼声响彻,几乎把房顶冲飞。
十几二十秒钟后,“吧~~~嗒~~~”卫不病和陈扣终于唇分,两唇之间,拖着银亮的长丝。
陈扣一张俏脸赤红如血,起伏剧烈,卫不病脸色如常老神在在,起身离去之际暧昧的舔断口水丝,附在她耳边道:“唔,味道不错。再让你说我是同性恋!”
陈扣:“……”她知道不愁肯定会把昨晚的事儿告诉卫不病,却没想到这家伙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