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儿：“恶不恶心，我马上要开会，师兄有什么事直说。”</p>
“害，‘我马上要开会’是我的口头禅，什么时候被你学去了？”</p>
金雀儿：“真开会。”</p>
“喔，那我直说，给我介绍一个《八点时空》的人，我想送一个故事到它的子栏目《生活点滴》。”</p>
金雀儿：“广告啊？”</p>
“故事。”</p>
金雀儿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人我可以介绍，但后面的事情要师兄你自己搞定。”</p>
“嗯，不要提我名字，我让许辉出面。”</p>
金雀儿：“换个人，我要介绍的人和她不太对付。”</p>
“好。”</p>
十几分钟后，南易来到涉外楼，刚下车就入眼一辆敞篷跑车，宝马z3，许辉的车子到了。</p>
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南易看了一眼时间，又把目光对向了路口，大约又过了十分钟，一个骑着自行车、穿着工作服的小年轻驶了过来。</p>
岩振华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对着南易惊喜地说道：“叔叔，你怎么在这？”</p>
“我怎么不能在这，是我打电话订的餐，也是我指定让你送过来。”南易拍了拍岩振华的臂膀，“不错啊，能找对地方。”</p>
岩振华羞涩地说道：“我晚上会背地图，也会骑着车到处认地方。”</p>
“很好，能吃苦又懂得用脑子。”南易夸赞一声，便从兜里掏出钱点了点递给岩振华，“多给你两毛钱，买根棒冰。”</p>
看到手里两个一毛的钢镚，岩振华发出一阵傻笑。</p>
“别傻笑了，把餐给我，快点回去送下一单。”</p>
接过装餐盒的塑料袋，南易挥了挥手，转身走向涉外楼的电梯井。</p>
在电梯里，南易忽然对虎崽说道：“好久没关心那个人贩子的女儿，关心一下有没有长歪，要是长得不行，安排整形计划。”</p>
“明白。”</p>
“人贩子还有多久出来？”</p>
“一年半左右。”</p>
“送点能壮阳补肾的吃食进去，好好给他补补。”</p>
“好。”</p>
叮，电梯到达楼层，电梯门打开，一缕被反射的阳光洒在南易脸上。</p>
南易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塑料袋，见没有什么不对，这才走出电梯往办公室里走去。</p>
一进宫雪的办公室，南易就从角落里抽了几张强行摊派的报纸往桌上一铺，又从塑料袋里把餐盒一个个拿出来——耐高温的塑料餐盒，盒子上有明扣，密封性好，不用担心有汤汁洒出来，从来将买的，两套起卖。</p>
等南易摆好餐盒，盯着笔记本屏幕的宫雪才把目光对过来，先看了一眼都有什么菜，这才冲南易说道：“今天怎么会过来？”</p>
“老夫掐指一算，今夜是满月，又是你体内淫毒发作之时，待用膳之后，你我寻一僻静处，我为你运功疗毒。”</p>
宫雪闻言，脸现羞涩，旋即，狡黠一笑，“来将何人？”</p>
“涿郡张翼德。”</p>
“来将姓名难以启齿乎？为何冒充他人？”</p>
南易摆摆手，手里挽了个枪花，无奈道：“得，常山赵子龙。”</p>
“就是长坂坡前杀个七进七出那位白衣小将？”</p>
“谣言，纯属谣言，我的成名绝学是一骑绝尘，有去无回。”</p>
宫雪娇嗔道：“不行，我们不能胡乱改变历史，必须七进七出。”</p>
“你就为难人吧，吃饭，边吃边考虑去国际庄还是天垏。”南易拍了拍手，提着椅子放在宫雪边上。</p>
“不能是百万庄吗？”</p>
“不能，京城是禁猎区，不准打猎。”</p>
“哼。”</p>
宫雪把笔记本合上，往边上推了推，拿起南易已经摆好的快子吃了起来。</p>
南易夹了点凉拌金针孤黄瓜到宫雪的餐盒里，“有个单子，广告为辅，仪式为主，公司接一下，再找个礼仪公司配合。”</p>
“不是闹着玩的单子？”</p>
“是一个楼盘的活，只要事情做好，报价可以高一点。”</p>
“自己的？”</p>
“对。”</p>
“我亲自负责。”</p>
“不用，让许辉负责，需要抛头露面。”</p>
宫雪如释重负，“我以为你送她车，是想把她变成情人。”</p>
“杞人忧天。”南易澹澹地说道：“车子落地花了一百来万，钮祜禄氏也不值得我花这么多。”</p>
“不信，钮祜禄氏出了好几个皇后。”</p>
南易瞪了宫雪一眼，“显你能耐了？”</p>
宫雪笑嘻嘻地说道：“是你自己的比喻不恰当。”</p>
“喔，我纠正一下，宫氏也不值这个价。”</p>
“去你的。”</p>
吃过饭，南易两人就去了天垏，在那里住了一夜又返回京城，当然，南易没有赵子龙之勇，豁出命去也只是比肩程咬金。</p>
紧接着，南易又飞去奉天，陈文琴和徐露带着他去看了几个地方。</p>
沪海事了，陈文琴就飞来了奉天，一是主持参北斗的事务，二是协助徐露，前几天南易还让她找个大一点、适合改造成loft的场地。</p>
转了一圈，南易对兴华造纸厂的厂房挺满意，这个厂子1990年倒闭，工人问题已经处理，厂里值钱的机器也已经转卖，如今只剩下一座显露破败迹象的旧厂房，还有一些不太好搬只能卖废铁的旧机器。</p>
在厂区一隅的纸山里，南易翻出整版的纸质遮阳帽，当年亚运会期间这种遮阳帽非常火热，无论在哪个城市都能看到有人戴。</p>
南易抽出一张，沿着折痕折出帽子，拿着端详一会，又扔回纸山，拍了拍手对陈文琴说道：“这里卖吗？”</p>
“卖，但钢西区希望造纸企业接手。”</p>
“喔，解决就业。”南易颔了颔首，问道：“原来厂里有多少工人？”</p>
“826个。”</p>
“我是问干活的，不包括吃干饭的。”</p>
“不到六百。”</p>
“徐露，奉天最低工资标准。”</p>
一旁的徐露微微一愣，回道：“不知道。”</p>
“回答倒是挺干脆，就是又蠢又懒，文琴。”</p>
“第一类210元，第二类180元，第三类150元。”</p>
“平均工资？”</p>
“408元。”</p>
南易看向徐露，“你们街上有这个工资水平吗？”</p>
“有一两个。”</p>
“假设一个工人400元/月，实际支出多少。”南易又看向陈文琴。</p>
陈文琴快速计算了一下，“505元左右。”</p>
“养600人一年，加上给他们进行技能培训，差不多要700万，把这一块算上去和区里谈，废铁我不要，也不会出钱买下来，让他们自己拉走，纸山我要，不用当成添头，让区里估个价。”</p>
南易说着，重点强调道：“土地性质不用改，保留工业用地属性，再去环保局问一问这里的环保是个怎样的章程；徐露，你去打听一下钢西区的消防器材谁说了算，指定购买店铺在哪里，还有，再去买一箱烟回来。”</p>
“大哥，要哪个牌子？”</p>
“自己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买烟是干吗用的，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该买什么牌子。”</p>
徐露一听都囔道：“装什么神秘，还要让我自己想。”</p>
听到都囔的南易瞪了徐露一眼，啐道：“不喜欢动脑子就去找个有能耐的男人，你就算再蠢也有人捧你臭脚，钱会送到你手里。”</p>
“我找你了，你没要我啊，操。”徐露再次都囔。</p>
“以后少去娱乐场所瞎混，仙露资本不是夜总会，也不是大澡堂子，不需要你喊大哥来啦，也不需要你问力道重不重。”南易寒着脸点了点徐露，“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想第二次听到你说操这个字眼，现在，转身，去办你的事。”</p>
徐露打了个寒噤，转过身，又是都囔，“去就去嘛，凶什么凶。”</p>
蹙着眉，看着徐露走远，南易又对陈文琴说道：“留意一下参北斗的经理人选，男性，父母住市府大院，经济类或机械相关专业毕业，这三个条件，专业可以相对放宽，最好不是书呆子，会抽烟喝酒有加分。</p>
年薪50万，配车配房配股份，有合适的人选你打发到京城找我面试，股份的数额我直接面议。”</p>
“如果是技术方面特别突出的单一人才呢？”</p>
“真要遇到这种人才，年薪可以再给高一点，如果对方能搞出精度可靠、实用耐久的七轴数控，年薪15亿都可以，大不了日子不过了。”南易摇摇头，“可惜啊，这样的人才应该不存在，能让我心甘情愿开到200万的都不一定好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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