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热能刀与热能刀猛烈撞击着,两台重达十数吨的机甲像是两个大齿轮一样,死命地纠缠在一起,磨合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和钢甲碎片。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
安德尼科夫疯狂地咆哮着,挥动热能刀不要命地狂砍过来,一副要死也要拉我下地狱的架势,我的气势竟然一时间被这号疯子给压住了。
“宰你妈!”
我也被惹毛了,挥动机械臂首先架住安德尼科夫砍来的热能刀,并把他的武器用力扯到一边,然后一下突入他的怀里,同时把热能刀贯入了【德普】的驾驶舱。
从刀身上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我确信我依旧干掉了一台发动机,正当我我准备来一个划拉彻底割开动力舱的时候,【德普】却趁势猛撞过来把我的机甲按入一座营房,然后死命地想拔出卡在我的机械臂上的热能刀。
妈的,你还能动啊!
我一手把机械臂死死抵在废墟里,一手按住钉在【德普】驾驶舱上的刀柄准备开他的膛,安德尼科夫当然不允许我这么做,马上腾出一只机械臂抵住了我的腕部,阻止我继续扩大创口。
一边想夺刀,另一边想把刀子钉进去,两边都卯足了全力想弄死对手。
此时,营区内的爆炸声和机甲移动声越来越频繁,并逐渐向营区深处转移,这对叛军来说是非常不妙的,因为条约军人数远远压倒了叛军,一旦打开一个突破口,蜂拥而入的人员远不是叛军能够抵挡的。
话说你这牲口要在我上面骑到什么时候啊!
我突然改变出刀方向,拧过刀身向反方向一划,把【德普】的腹部斜上方切开,这是陆战机甲油压管线最密集的区域之一,顿时有大片管线被我切断,褐色的油品像是血液一样狂喷出来机体的动力瞬间变得虚弱,我趁机翻身把它掀到了一边去,一手掐住他的脑袋,一手把热能刀像打针一样,一点点刺穿它的驾驶舱。
【德普】像被吊上岸的死鱼一样惨烈的挣扎,直到我把它的背部装甲也给捅穿它还是在挣扎,不过最终随着一阵神经反射似的抽搐,它终于不动了。
“去吧!”
我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松开热能刀放眼四周,叛军已经完全被击溃,同时被击溃的还有他的斗志,只有四散奔逃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还有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
别人逃了没关系,就是这家伙,一定要抓回来杀了再杀,不让她把做人的真谛理解到骨子里不行!
也没仔细想自己怎么从这堆兵荒马乱里挖出一个人来,反正只是下意识的想那么做就对了,我正准备驱动伤痕累累的机甲移动,却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圈【德普】,外加一圈装甲机枪包围了。
虽然很滑稽,但是我还是赶紧让机甲举起双手同时打开驾驶舱,表明没有敌意。
话说没几天连做两个头像动作也真丢人。
“住手,妈的都把枪放下!”
头顶传来一片霹雳似的巨响,几天【伊尔l】乱糟糟地降下来,把身边几台【德普】的装甲机枪全部打掉。
我去,是哪来的蠢货,那么胡来。
“是陈项,是陈项,妈的都住手!”
铁牛的大嗓门听起来格外刺耳,围着我的【德普】赶紧放下枪,转而去追击正在溃逃的其他叛军了。这一刻,我终于从那个恶心的驾驶舱里被释放出来,拉着升降索重新回到了地面行,铁牛也那么做了。
“哟,老大,好久不……呜哇!”
迎接我的笑脸的,是铁牛砂锅大的拳头,一家伙打得我口鼻流血。
铁牛似乎还没打痛快,找了快空地把我拖过去,拳打脚踢就是一顿好揍,我很认账地保住脑袋任他打。
“这是你不听命令的教训,混蛋!”
铁牛如此道。
我捂着脸皮嘴唇鼻子晕头转向地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表示明白。铁牛点头,然后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陈老爹。”
“谢谢,老大。”
对于第九十一机械化团的镇压一直持续到傍晚,虽然被打散,但是这些家伙还是非常凶悍,不短以两到三台为单位组织小机群凭借地形抵抗,而且叛军拥有和条约军相同的涂装和敌我识别系统,分辨只能靠肉眼和无线电暗号,这些给条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经过艰苦战斗两个机甲营的叛军彻底被消灭,条约军则付出了至少一个半营的代价,还有宝贵的时间,胜的非常惨烈。
不过对我而言,这事并不算结束,整整一天我都不顾伤势未愈合,提着把手枪到处乱转,找布洛尼娅寻仇,好几次差点被警备兵当可疑人物抓起来,教导团的战友们也还以为我做俘虏期间受了什么严重心理创伤,瞎紧张了半天,可是一直折腾到晚饭边我也没再看到那个该死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