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武力解决(2 / 2)

慕川向晚 姒锦 0 字 2021-09-29

“不要了不行?”</p>

“……”行,你是大爷。</p>

护士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了,撒气似的拎起那个帽子,直接就丢到了垃圾桶。</p>

帽子落进去,发出扑的一道闷响,她心里爽快了,白慕川却突然一怔。</p>

半秒后,他突然暴怒一般速度极快地冲了过来,吓得女护士尖叫一声,以为他要动手,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到窗户边上……然而,白慕川并没有。</p>

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站在垃圾桶前。</p>

看着看着,他突然弓下腰……</p>

那么高的个子,他弓腰去捡帽子的姿态,莫名让人觉得心酸……</p>

也许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护士几乎瞬间就原谅了他之前的不礼貌,心里自动为他脑补了脾气差的理由。</p>

……下午她看到他女朋友陪着他,两个人似乎很要好,这会可能是跟女朋友吵架了,人本来就生着病,心情不好也应该吧?为女朋友失魂落魄的男人,太让人心疼了。</p>

她呆呆地看着,呆呆地想着。</p>

白慕川拎起帽子,拍了拍,走了。</p>

“刚才……抱歉。”</p>

他的教养,让他无法直视自己,艰涩地为刚才的无理迁怒道了歉。</p>

护士愣愣的,“没,没关系。我刚才的态度也不怎么好……”</p>

……</p>

白慕川一个人走出医院。</p>

手上,拎着那顶帽子。</p>

那个在他亲吻向晚时盖在她头上的帽子。</p>

帽子下,是她白皙的脸,嫣红的唇,温柔的长发……</p>

他眯起眼。</p>

风轻轻从街面吹来,带着市区特有的味道,尘世烟火,纸醉金迷,都在那味儿里灼烧着、发酵着,铺天盖地弥漫并融入这个繁华而冷漠的都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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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川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群,沉默了许久,拿出手机。</p>

“喂?慕川……”谢绾绾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愣了一下,看了看号码没错,又笑盈盈地说:“我在摄影棚,还没有收工。今天晚上哪里吃饭?”</p>

“你还有心情吃饭?”</p>

“怎么了?”谢绾绾对下药之事,俨然不知情。</p>

而她的药物摄入量,明显比白慕川轻得多,今天的工作都没有受到影响……</p>

“小白,怎么了?说话。你不说话我挂了啊?这边忙着呢,要不是你,谁来电话我都不接!”</p>

白慕川默一下:“谢绾绾,那个君子协议,从今天起取消了。不好意思,我不能再帮你。”</p>

谢绾绾手指僵硬地捏住手机,怔了一下,突然又是一笑,“我感觉你情绪不太高?是不是因为今天那个女孩儿?小白,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p>

白慕川头痛得不行,没好气地哼了声。</p>

“不关你的事。就这样!”</p>

他挂掉电话,打个车直奔刑侦队。</p>

队上有案子,大家都在忙。《灰名单》剧组那么多名导名角在一起,影响力大,剧组失窃安保受伤的事情一经媒体渲染就引发社会的广泛关注。在这样的信息时代,消息跑得比兔子快,很多人喜欢神话警察的能力,又喜欢把责任都推给警察。所以,他们的压力非常大。</p>

不过,对于白慕川的到来,大伙还是错愕。</p>

“老大?你怎么来了?向老师刚打电话来说,医生让你留院再观察一个晚上……”</p>

事情确实是这样。</p>

可白慕川哪是能在医院呆得住的人?</p>

他站在大厅中间,视线巡视一遍屋里的众人。</p>

“程正呢?”</p>

“在上面。”唐元初指了指天花板,“刚才梅心拿了报告过来,说程队还在忙呢!晚饭都没有吃?对了,白队你吃饭了吗?”</p>

白慕川点点头。</p>

一言不发地走向楼道。</p>

众人面面相觑,耸耸肩,继续干活。</p>

……</p>

冰冷、整齐,一件件没有感情的器具。</p>

程正的办公室,跟刑侦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走进来就仿佛离开了那个有活人气的世界,进入了一个死人的领域。在这里,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味,一切如同机械一般冰凉……</p>

平常白慕川没少来。</p>

平常他对程正也没有好脸色。</p>

但今天晚上,程正还是被他站在门口的样子震住了。</p>

“有事?”他的注视力从面前的仪器上收回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白慕川,“进来吧。我们刚好可以讨论讨论……”</p>

“我去你妈的!”</p>

程正耳朵嗡一声,什么都没有看清,白慕川就已经蹿到了面前,一把拎住他的领口,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p>

“程正,你他妈背后闹小动作,算什么男人?”</p>

看着他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有愤怒到极点变得恐怖的脸,程正眯起眼,并不反抗……论拳头,论武力,两个程正也未必是白慕川的对手。</p>

他打不过他。从小打大都打不过他。</p>

“我只是说了一件本来就存在的事实。”程正没有问他愤怒的原因。</p>

不用问,也不用猜测,能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的事情,目前大概只有一件。</p>

“我有没有编一句假话。你从来没有否认过……谢绾绾是你的女朋友。”</p>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清晰、明白,更加刺激了白慕川的情绪。他呼吸一窒,胸腔里陌生的疼痛让他再无顾及,一个老拳扬起就恶狠狠砸在程正的脸上,把他的眼镜都砸得飞了出去,还不解恨,又一把将他推倒在椅子上。</p>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你他妈明明知道到底怎么回事!”</p>

“我知道又怎样?”程正冰冷冷的看着他,摸了摸迅速淤青的眼角,脸上竟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如果你没有,你大可以否认。”</p>

“呵呵!”白慕川低下头,手撑在他的椅子边沿,眼睛里像长了毒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就可以掩盖你的私心吗?程正,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恨我。你故意的。”</p>

程正冷脸对他,不说话。</p>

白慕川咬牙切齿,“你恨我,所以,接近他。你恨我,所以,不想我跟她好。你恨我,所以,不想我得到幸福……”</p>

程正抿紧嘴唇,等他说完,冷笑一声。</p>

“是又怎样?白慕川,你不配得到幸福。你——不、配!”</p>

“滚你妈的!”白慕川突然狂躁起来,拎着他的衣服捞起来又是一拳,“你他妈还手啊?有本事动我女人,没本事跟我面对面直接干?”</p>

砰砰砰砰!</p>

办公室一阵嘈杂。</p>

梅心在门口站了几秒,去了阳台。</p>

听着里面的打斗声,默默拿出起喷壶,为那些多肉植物浇水……</p>

~</p>

白慕川和程正打架了。</p>

这件事,整个洪江区刑侦队都传遍了,甚至惊动了市局领导。</p>

王局过来了,主持了一个内部小会,要让他们说明打架的情况。</p>

结果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表示,因为对案件的看法不一致产生争论,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两个人都有责任,愿意接受处分……</p>

“呵呵呵,现在你俩两个的意见,到是一致了?”王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了指他俩,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你俩都有来头,都有本事,你们能来锦城工作,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可到底我也是前辈,是你们的老师,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老脸上,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多少人关注着《灰名单》剧组杀人案,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p>

“知道了,王局。”程正说。</p>

“王局,你老的眼镜都气歪了。快消消火,吃口茶,润润喉,继续骂。”白慕川说。</p>

王局一口气提不上来。</p>

“你们是想气死我然后接我的班?”</p>

“……不敢。”</p>

“哼!”</p>

王局看他俩老实的样子,一肚子的火都退散了。</p>

撒完气,他叹一口气,指了指白慕川跟程正。</p>

“一周!给你们一周时间,抓到凶手。要不然……”</p>

“怎样?”白慕川挑高眉头。</p>

“我引咎辞职。”</p>

有拿自己威胁别人的吗?</p>

有,他就是。</p>

白慕川与程正对视一眼,眯起眼:“那好。三天就三天。”</p>

程正:“……”</p>

王局瞪大眼:“?”</p>

这个人莫不是疯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