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督学连连摆手,“江县长,这可不中啊,你是一县之长,我是你的下属,理应先敬你啊!”
杜一鸣把酒递给关督学,“关先生,咱就听县长的吧。”
关云飞高兴地站了起来,“好,恭敬不如从命,这个酒我喝了!”说完,他接过酒杯把里面的酒喝了下去。
接着,杜一鸣又先后给江枫眠、鹿鸣、小曹、小秦、东方自强和吴翔敬了酒。
伙计送来一大盆鸡汤,小秦给在座的每个人盛了一小碗。
喝完一小碗鸡汤后,鹿鸣站起来敬了一圈酒。随后,东方自强也敬了一圈。
江枫眠说:“东方兄,你们都敬过酒了,底下就该我敬了吧。”
东方自强笑着说:“该了,我早就等着喝县长倒的酒呢。”
江枫眠站起来,他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喝了,“别的话我就不再说了,刚才我喝了小半杯,底下给各位敬小半杯,东方先生除外,他得喝一满杯!”
几个人都笑了。
东方自强急忙说:“江县长,这不公平啊,为啥他们几个喝小半杯,我得喝一满杯啊?是不是我比他们几个长得高,吃得胖啊?”吴翔抢着回答:“自强,县长说的话你还敢不听嘛!啥都不因为,就因为你的酒量比俺几个的大!”
江枫眠笑着说:“吴翔兄说得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想必他们几个也不会有异议。”“我没有意见,就得让自强老弟多喝一些!”杜一鸣笑着说。
“没有异议,我就开始敬酒了。”说完,江枫眠就按年龄顺序敬了一圈酒。
一圈酒敬完,鹿鸣拿起了筷子,“来吧,喝完酒咱就吃一阵子菜吧。”吃菜的过程中,关督学和小秦对大厨的手艺夸赞了几句。
江枫眠问东方自强:“东方兄,你们家世代行医,医术精湛,这在咱广川县是妇孺皆知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药铺搬到县城去啊?”
“就是啊,”吴翔说道,“搬到广川县城去,每天看病的人一定更多啊,你挣的钱也会更多!”
东方自强淡淡一笑,“家父以前跟我说过这个事。他年轻的时候,有人就劝说我祖父,让他们父子在县城再开一个药铺。我祖父就说,‘县城有县城的大夫,都得有碗饭吃啊。行医的人各行一路,井水不犯河水。我家在镇上行医,镇上的人也不一定都来我这儿瞧病,也有可能去县城瞧病。县城的人瞧病也可能来找我,我又何必再去县城开药铺呢?’”
关督学笑着说:“老先生说的的确有道理。”
江枫眠说:“你要是搬去县城,咱们说话的机会就多了。东方兄博学多才,我也能经常跟你请教。”
“怀苏兄说得不对吧?先不说你是朝廷命官,一县之长,就说你在京师深造了那么多年,我向你请教才对啊。”东方自强说道。
杜一鸣说:“枫眠贤弟的意思,你们两个是故交。你若是搬到县城,你们闲暇聊天喝茶的时候就多了。”
“我是山野之人,在乡下习惯了,就从没有想过到去县城行医。咱镇子后边的这条沙河多好啊,我也舍不得离开它,沙河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沙河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