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自强问:“怀苏兄,上次我跟吴翔哥去县城找你,回来的时候我去东关药行买了一些药。在药行有一个朋友跟我说,罗展堂出事了。这个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看了看旁边没有人,江枫眠就低声说:“这个事是真的。”
“罗县长现在在哪儿啊?”吴翔问。
“他现在在省城。年前县城的几位富商联合起来到省城民政厅告状,说他贪财纳贿,大肆收刮侵吞钱财,贪赃卖法、草菅人命。罗县长在省城有几个朋友,他打通了关节,那个事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那几位富商不愿善罢甘休,年后二次告状,这一回他们直接去见了高官,还说省府要是不拿办罗县长,他们就往南京方面反映。高官就派了十几个人到咱们县调查罗县长的情况,这才知道他的民愤极大。”
东方自强冷冷一笑,“我听人说他跟原来那个姓顾的一样,都是见钱眼开、贪赃卖法之徒。”
江枫眠点点头,“省府就让罗县长去省城述职,罗县长到了省城之后,民政厅就派人搜查了罗县长的家。一搜查不当紧,银行支票就有几十万块钱,还有金银珠宝几大箱。他还有几间仓库,里面放的古董、字画、玉器”
“怀苏兄,都有哪些古董啊?”东方自强连忙问。
“听说有铜壶、铜豆、铜鬲、铜尊,还有一套青铜器是七鼎六簋。民政厅派的人有一个是我的朋友,他说有些古董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些古董都去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了!”
“去哪儿了?”自强又问。
江枫眠微笑着说:“这些古董都被送去中州博物院了。”
“省府对罗县长是咋处分的啊?”吴翔问江枫眠。
“赃款、赃物有这么多,谁也不敢再替他说情了。高官念在罗展堂一直在广川县任县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认罪态度又好,就只是撤了他的职,赃款、赃物全部充公,其他就不再追究了。罗县长在省城有一处住宅,他们全家都搬去住了。”
“广川县的老百姓养肥了罗展堂啊!”吴翔苦笑着说。
“罗展堂这个老狐狸肯定又上下打点了这个事,不然他根本就躲不过这场牢狱之灾。他在广川县当了十几年的县长,钱肯定不会就那么多,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估计到他孙子那一辈也花不完啊!”东方自强气愤地说。
江枫眠苦笑着说:“这咱就不知道了!”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鹿鸣端着一馍篓洗好的红樱桃走了进来,“江县长、自强、吴翔,来尝尝樱桃吧。”
几个人都吃了一些樱桃,伙计给他们送来几碗炸酱面。吃完面条,他们就去地里转了一圈。
晚饭是在鹿鸣家吃的,除了自强、吴翔、南台之外,鹿鸣特意又请来东方远等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陪江枫眠喝酒聊天。
晚饭后,江枫眠、吴翔和东方自强去了吴翔家。三个人一直聊到半夜,东方自强这才告辞回家。
第二天早上,由吴翔驾车,他们一起来到圣寿寺,杜一鸣已经在恭候他们。然后,他们四个人乘船去逍遥镇喝胡辣汤。
喝了一口胡辣汤,江枫眠满意地说:“色香味俱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东方自强笑着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来喝过胡辣汤了,喝着还是原来那个滋味,咱每个人都得喝两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