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汤氏前来把门打开,汤氏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几个人,“你们找谁啊?”
从汤氏的容貌举止来看,如涛知道她一定是香兰的母亲。看到汤氏红肿的眼睛,东方如涛哽咽着说:“大婶,知道香兰走了,我们来看看。”
汤氏哭着说:“你们是香兰的先生跟同学吧,这几天一直有人到家里来。我谢谢你们了,可惜香兰这个闺女是不知道了!”
鲁怀忠说:“大婶,你要节哀啊。”汤氏擦了擦眼泪,“你们几个进屋坐一会吧。”
汤氏把他们几个带到堂屋,“你们几个坐下歇歇吧,我去把她爹喊过来。”
过了几分钟,米金铎夫妇走了进来,鲁怀忠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
米金铎感激地说:“闺女不听话,还烦劳你们几位又来一趟。”鲁怀忠说:“大叔,你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汤氏说:“你们几个渴不渴啊,我去给你们烧壶茶吧?”
鲁怀忠说:“大婶不用麻烦了,俺几个都不渴。”
米金铎说:“你们几位都坐啊。”他们几个都坐了下来。
米金铎问:“你们几个是先生还是小女的同学啊?”
“大叔,”东方如涛哭着说,“俺几个都是戏班子的人。”
一听这话,米金铎顿时暴跳如雷,“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就是你们这些臭唱戏的,把我闺女害死了,我不去找你们的麻烦就够好的了,你们还敢找上门来!”
东方如涛站了起来,“米大叔,我也没有想到香兰会走这条绝路啊!我跟她是朋友,我们来看看你们二老,再去她的坟上看看。”
米香兰的母亲发疯一般朝东方如涛扑了过来,“你就是那一个唱戏的小白脸吧?香兰是一个多老实的闺女啊,就是因为她看了你的戏,才会跑到戏班子里跟你们这些人混在一块,爹娘的话她都不听了。要不是你们,我闺女也不会这样。你还我的女儿啊!”说着,她就往东方如涛的脸上去抓。
房海几个人连忙把她拉开了。二福劝道:“大婶,你消消气吧。”
米金铎指着东方如涛说:“你就是东方如涛吧?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把香兰的几个叔喊过来,他们见了你,一定把你的狗腿打断!”
鲁怀忠朝房海使了一个眼色,“米大叔没有了女儿,现在正伤心着,咱们先走吧,以后有时间咱再过来看他们。”
房海用手拉了一下东方如涛,“二少爷,咱们走吧。”
东方如涛看了房海一眼,他摇了摇头。然后,东方如涛给米金铎深深鞠了一躬,“米大叔,香兰走了,我跟你一样难过。从今以后,我就把你们二老看成我的爹娘,将来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米金铎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兔崽子,给俺养老送终,你算是哪一棵葱啊?俺老两口死了就是让野狗拉走吃了,也轮不着你这个王八羔子给俺养老送终!”
汤氏指着如涛的鼻子骂道:“我好好一个闺女,遇上你们几个臭唱戏的。她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说她涛哥将来会娶她。你咋没有娶她啊?你跑哪儿去了?香兰不愿意嫁给那一家,她上吊了。你现在又来俺家来看她,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嘛!”说完,她忍不住嚎啕大哭。
东方如涛心如刀绞,他扑通一声跪在米香兰母亲的面前,“婶子,我对不住香兰。她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能帮上她。”说着,他使劲扇自己的耳光。
米香兰的母亲浑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鲁怀忠急忙去扶她。米金铎吼道:“你们还不走,非得把俺老两口气死才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