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小时,惠金堂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大夫来到东方如涛的房中。经过诊断,东方如涛只是患了风寒,大夫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并让他在房中好好歇息。
牛富田把诊金付给大夫,惠金堂送大夫出门去并到街上的药铺为东方如涛抓药。惠金堂把药抓回来以后,阮氏连忙为如涛煎药。服过药后,东方如涛又躺在床上睡了。
半下午,牛富田带着一班子人前往召陵镇演出。临走前,牛富田又到如涛的住处跟他说了几句。牛富田放心不下,就让小虎留下照顾如涛。
几天后的上午,牛富田他们都回来了。牛富田来到如涛的房中,看到他还在床上躺着。看到东方如涛面色苍白,说话也是一副少气无力的样子,牛富田就问:“二少爷,煎的药你都按时服了吗?”
东方如涛点点头,“都按时服了,早晚各服一次。”
“感觉好些没有啊?我听你说话没有气力啊!”
“我好多了。”东方如涛勉强笑道。
“俺如涛叔吃了饭就睡觉,他好说梦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一旁的小虎说道。
“哪儿有啊?”如涛涨红了脸,“你这个孩子净是胡说。”
“如涛叔,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小虎辩解道。
“牛师傅,你们这一回去召陵唱戏,一切都顺利吧?”
“都顺利,最后俺又多唱了一天。就是请咱戏班子唱戏的程大河问我,东方班主咋没有来啊?我说他去开封了,明年再来唱戏的时候他就来了。”
如涛点点头,“程东家是一个实在人。”
“可不是嘛,”牛富田笑道,“他把戏金给了我之后,又送给咱戏班子几十斤豌豆,这样的好人真是不多见啊!”
如涛咳嗽了几声又说:“牛师傅,我这两天就等着你们回来。我浑身发冷,我想回家让俺爹给我瞧瞧。”
牛富田有些为难,“老先生的医术确实是高明,就是这大冷的天你再回家,我担心你再受风寒啊!还是在屋里避风吧,我让玉堂再去请一个大夫吧。”
如涛摇了摇头,“不用再请了,我想回家看看。”
“爹,让如涛叔回家吧,他睡着的时候有好几回就喊娘!”小虎笑着说。
如涛就对小虎说:“小虎,你去给我烧壶茶吧。”
小虎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牛富田想了想说:“二少爷,你回家也中,我其实是不想让东方先生、东方太太为你担心。香兰的事,你得想开些。”
“牛师傅,你不用担心我。我都想好了,将来我得给香兰的爹娘养老送终,我一定得对得起她!”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牛富田说道,“你要是想回家就今儿下午回去吧,下午还暖和一些。马上我让玉堂去街上租一辆带篷子的马车,等吃过晌午饭,让房海他们几个把你送回家。”
东方如涛点点头,“那就谢谢牛师傅了。”
此时,如涛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回到他的家中。
中午,几个女人做了一大锅煎萝卜丝面条。午饭后,惠玉堂和房海去街上租来一辆马车。然后,房海、二福和惠玉堂把东方如涛送回沙河镇。
到了沙河镇的街口,房海停下了马车。如涛、二福和惠玉堂从马车上下来,如涛请他们到家里歇歇,房海说:“不歇了吧,要不然到不了漯河天就黑了。你回家吧,俺也赶紧回去了。”
看着那辆马车沿原路返回,东方如涛这才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家中走去。回到家里,东方如涛把他的包裹送到自己的房中然后就去了季氏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