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王……”
“一百万。”
“两天。”
很久没有联络过,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专业,一手交钱,一手拿情报。
现实世界局势复杂,从来不存在一手遮天的势力,哪怕是国家也不行,更不用说单一的智慧生物。
总有一些游走在阴影中的人、势力,不为世人所熟知,譬如陈罗,譬如电话那头,譬如组织。
这些人或组织,运用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编制出一张迥异于太阳底下的规则,将普通人排除在外。
迄今为止,陈罗只知道对方从未失手过,他并不知道对方是单独的人,还是具体的势力。
背后种种,他并无兴趣,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即可。
放下电话,陈罗轻敲桌面,蓦地一声失措的惊叫响彻楼道。
阳台的将军猛地弹起,两对直耳晃动,听到传来的砰砰敲门声,将军又懒洋洋躺下。
它瞥了陈罗一眼,狗眼里似乎有些玩味。
“吴先生,我家里有老鼠!”
黄丽丽一脸惊慌失措,她仅仅围着一条浴巾,卸去妆容之后,青春俏丽的面庞令人移不开眼睛。
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冒着微微的水蒸气,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
修长的颈子肌肤如雪,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简单的浴巾边沿,幽深沟壑带来致命的诱惑。
“别怕,不就是一只老鼠么,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陈罗漫不经心的说着,脑袋半偏,一角余光,阳台老狗,昏黄兽瞳,竟有三分撺唆味道。
叽叽
黄丽丽娇躯剧震,浴袍又往下拉了三分,满脸无措,下意识就要逃跑,结果左脚打右脚,朝着陈罗跌了过来。
陈罗伸手揽住,只觉上臂受到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黄丽丽嘤咛一声,面红如血:“抱歉,吴先生。”
“没事,大家都是邻居。”
黄丽丽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好意思道:“那能不能请吴先生进屋帮我抓一下老鼠。”
“乐意效劳。”
“真的吗?太好了,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黄丽丽轻舒口气,抵住胸膛的手不由一松,整个人靠在陈罗怀里,右手自然的滑向陈罗的腰侧。
陈罗笑了:“大家都这么说我,我是很乐于助人的。”
“那么吴先生,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呢?”
“你真的想让我放开吗?”
陈罗目光微眯,黄丽丽受不住那视线,偏开目光:“我可是会叫非礼的喔。”
陈罗呵呵一笑,一只手闪电一般,攥住陈丽丽搭在他腰侧的右手,紧箍住手腕。
黄丽丽眼底浮现惊悸,却娇呼一声,瞳仁湿润,好似那西子湖边弱不禁风的杨柳:“你弄疼我了。”
陈罗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黄丽丽愣了一愣:“什么?吴先生,你在说什么?”
陈罗手腕发力,黄丽丽的五指不禁张开,指缝间空空如也,倒叫他有些疑惑。
黄丽丽咬牙切齿:“吴先生,我!要!报!警!啦!”
陈罗不做理会,目光变换片刻,似乎想起什么,掰住黄丽丽右手食指。
在黄丽丽目露惊悚之时,捂住她的嘴巴。
片刻,黄丽丽面白如纸,血浆粘结着彼此的手,那根被掰断的小拇指中,一线肉眼难见的银光。
陈罗冷声道:“如果不是老师跟我说过,组织有一门藏针入体的功夫,还真被你骗过去了,谁派你来的?”
浴巾散落,黄丽丽目光怨毒:“无天,你不得好死。”
“将军,走。”
将军吐着舌头,狗头晃动,眼里满是可惜。
夜幕深沉,街道上熙熙攘攘,原来的出租屋里,静谧无声,躺着一具半赤裸的妙龄女尸。